两个婆子连连应是。
春雨站在一旁，看着自家主子的背影，心中暗暗感慨。这些年，夫人变了许多，却又似乎什么都没变。那份温柔依旧在，只是多了几分锋芒。
夜幕降临，兰馨阁内一片昏暗。
陈侍妾独自躺在床上，看着床顶发呆。白日里摔碎的瓷器还未收拾，碎片散落一地，在烛光下泛着冷冷的光。
她翻了个身，目光落在墙上的烛影上。送走五丫头只是开始，她还有更多的计划要实施。这个家里，她不甘心只做个无权无势的姨娘。
主院的灯火也未熄。
周夫人正在翻看账本，忽然想起什么，抬头对春雨说：“明日去库房取些布料出来，给五丫头做几身新衣裳。”
春雨应了一声，又忍不住问：“夫人，陈侍妾这是要作甚？”
周夫人合上账本，轻声道：“她自有她的打算，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是。”
春雨还想说什么，却见夫人已经起身准备安寇。她只得将话咽了回去，上前服侍夫人梳洗。
月光如水，洒落在府中各处。这个看似平静的夜晚，暗流涌动。每个人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盘，而这场无声的博弈，才刚刚开始。
腊月十七，寒风刺骨。
沈书瑾带着一群学馆同窗回到了福宁府老家，院子里顿时热闹非凡。丫鬟们来回穿梭，手里端着各色点心茶水，脚步匆匆却不失稳重。
芷柔站在廊下，看着母亲忙碌地安排客房。母亲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，时不时叮嘱下人们要多添些炭火，仔细伺候着这些贵客。
“小姐，大爷他们这次带回来的同窗可真不少。”柳青荷端着茶盘走到芷柔身边，压低声音道，“不光有萧少郡王他们，还有好些新面孔呢。那边穿藏青色衣裳的是陆家公子，听说在龙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。”
芷柔微微颔首：“明天就是四哥生辰了，这些同窗特意赶来给他庆贺，倒也难得。”她一边说着，一边帮着整理茶点，目光不经意扫过院中觥筹交错的场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