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好。"林玉环应道，两人约定半月后交货。
第二天，林玉环和顾建文一同去邮局取了从省城邮来的布料。秋收已过，田野顾条，只余光秃秃的庄稼茬。寒风呼啸，两人默默赶路，各怀心事。
回到家中，韩巧云和张芹正坐在炕上纳鞋底。见林玉环回来，韩巧云连忙拍了拍身边的位置："这块热乎，你坐。穿这么少，该冷坏了吧？"
林玉环坐下，不禁打了个哆嗦。韩巧云握住她冰凉的手，皱眉道："这还穿着走时候的衣服呢，能不冷才怪。敏如那不是有衣服，你怎么没穿一件回来？"
"穿了，在里面呢。"林玉环掀开外衣领子给韩巧云看，正是顾敏如的一件夹袄。
"妈，大嫂，我这次从省城回来买了些劳动布，准备做工作服。已经接了三十套订单，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做？"林玉环笑着问道。
她将提成的价钱说了一下，裁和缝都是一套一块钱。张芹一听能赚钱，立马应下："三弟妹，我跟你一起做。"
林玉环慷慨地将家里的缝纫机让给张芹用，自己则买了新的。
告别婆家，林玉环又去了妈家。孙秋荷见她回来，忙不迭地询问顾建阳的伤势。
"他已经归队了，我才回来的。"林玉环轻声回答。
孙秋荷松了口气，却又忍不住劝道："我看这当兵也太危险了，要不你跟建阳商量一下，不如转业回来算了。他是军官，上头应该能给安排工作。你们俩年轻，长期两地分居也不是个事。依我看还是抓紧要个孩子才是真格，最好生个儿子，这样你在婆家才能站稳脚跟。"
林玉环听闻此言，只是淡淡一笑，并未多言。她将做工作服的事告诉母亲，孙秋荷却唏嘘不已："你这孩子，胆子可真够大的。你说万一让人抓住，那可是省城，到时候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，可怎么办？"
林玉环没有应声，只是低头整理着带来的布料。她的眼神复杂，既有坚定，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。
夜色渐浓，林玉环告别妈家，踏上回镇的路。寒风呼啸，她裹紧了身上的衣服，心中暗自思量着接下来的计划，既期待又忐忑。
路过合作社食堂门口，突然想起家中喂养的年猪，还有小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