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柳青梅头裹布条,脸上烧伤未愈,一瘸一拐地冲了出来。她脸上敷着褐色的药膏,混杂着伤口流出的脓液,看上去狰狞可怖。
柳青梅指着陈雨,声嘶力竭地喊道:"我这脸,我还没找你要赔偿呢!"
她冷冷地盯着柳青梅那张被烧伤的脸,心中却没有丝毫怜悯。
"你的脸?"陈雨冷笑一声,"不是你自己扑到炉子上烧伤的吗?现在倒好意思赖到我头上来了。"
柳青梅眼中泛起泪光,想要扑向陈雨,却又畏惧秋守盛父子三人在旁。她脸上的表情扭曲得可怕,嘶哑着嗓子喊道:"那铁匠跟你是认识的!"
陈雨不屑地撇了撇嘴,"笑话。镇上谁不认识谁?难不成所有人的过错都该算在我头上?"她目光如刀,直直刺向柳青梅,"你还跟我认识呢,要不要我去村子里得罪人,然后让他们找你赔偿?"
柳青梅被陈雨的话激怒,张口欲辩,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气音。她慌乱地捂住喉咙,眼中满是惊恐。
陈雨见状,不由得皱了皱眉。就在这时,钱家屋内传来一声怒喝:"钱西壮,给我滚进来!"
一个身形瘦小的男子从屋里走了出来。那人便是钱徐北,钱家真正的掌权者。他个子不高,鹰钩鼻,薄唇,一双小眼睛深陷眼窝,仿佛藏着无尽的算计。
钱徐北扫了陈雨一眼,语气淡漠,"陈雨,你来我家做什么?"
陈雨心中冷笑,面上却不动声色,"我听说我搬出去住一阵子,家里的房子就被人推了。那房子是我爹娘大哥二哥留给我的,以后还要留给大佑。这么不明不白地被推了,我自然要来要个说法。"
钱徐北轻飘飘地说:"你家那房子都建了十几年了,年久失修,倒塌也是正常。"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"你该庆幸搬出去了,不然半夜塌了,把你一家子都压死,陈家就彻底绝后了。"
陈雨听出他话中的威胁之意,心中怒火翻涌,面上却依旧平静,"是吗?那可真是奇了。我在家时住得好好的,连个裂纹都没有。上次大雪都没压塌,怎么好端端的晴天里就塌了?"
"这谁知道呢,"钱徐北耸了耸肩,"许是老天也看不过去吧。"
陈雨冷笑一声,"我倒觉得老天爷没长眼睛,那些心里满是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