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个年轻的媳妇身上。
林父虽然不解,但还是对虎大山说:“老虎,写个条子吧。反正也不麻烦。”
虎家老三眼神阴冷地瞟了眼刘秋莲,心中暗恨:
【这么个标致媳妇,怎么就便宜了林守平那废物。】
他故意拖长声音道:“这不是多此一举吗?咱们乡里乡亲的”
“写个条子怎么了?”
刘秋莲不卑不亢地说着,已经取来了纸笔,“大家都按个手印,以后也好说话。”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言的紧张。
虎大山接过纸笔,手指微微发抖,写下了买卖的内容。随后,双方按下了手印。
等虎家人离开后,院子里的气氛更加沉重。林父突然胸口发闷,耳鸣阵阵,身子一个踉跄。
“老汉!”刘秋莲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。她能感觉到老人家的身子在微微发抖。
大哥林守富连忙搬来椅子:“快坐下歇会儿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焦急。
林母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:
“你可别气坏了身子,都是那不争气的”她的话没说完,但大家都知道指的是谁。
林守平蹲在角落,低着头不敢说话。
韩巧英端来温热的糖水,林父喝了几口,总算缓过气来。
他抬头狠狠地瞪着林守平:“你是存心要气死我是不是?养你这么大,就学会去赌钱了?”
林守富看了看死牛,建议道:“老汉,不如把牛皮剐了,卖到公社去。好歹能回点本。”
林父点点头,忽然想起什么,转头看向刘秋莲:
“秋莲啊,你为何非要让虎家写条子?”
刘秋莲扶着林父,俯身在他耳边低语:
“孙三婶前几天跟我说,虎家的牛最近总是不吃草只喝水,眼睛通红,瘦得只剩骨头却皮毛光亮。”她顿了顿,继续道,“这症状,和我老汉医书上说的长牛黄的牛一模一样。”
要是说她是重生回来的,肯定没人相信。
“牛黄?”众人齐声惊呼,目光齐刷刷看向死牛。
林守平猛地抬起头,眼睛一亮,看向自己的小媳妇。
正当众人准备关门剥牛时,院门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