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能说啥?”
林母将一捆已经扎好的龙须藤放到竹筐里,语气中满是不悦,“不外乎又在传你们爷爷私下给咱们钱。说咱们烧窑修房子,肯定是老爷子暗中资助。”
她停顿了一下,手上的动作也变得重了几分,“你是没看见,前两天老爷子气得差点动手打人。”
张冬梅靠在门框上,撇了撇嘴道:
“某些人那张嘴啊,比村里的大喇叭还响亮。这不,昨天我去挑水,都听见那几个在井边跟人嘀咕呢。”
几个女人忍不住笑出声来,连林母脸上的怒气也消散了几分。屋内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。
“就你这丫头会说。”林母拿起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珠,指着张冬梅,眼中带着几分宠溺。
她打量着自己的儿媳妇,对这个活泼开朗的小儿媳越发满意。
“我说的可是实话,”
张冬梅走进屋来,顺手捡起地上散落的几根药材,“咱家有点啥事,不出一个时辰,保管全村都知道了。上回我新买的布料,还没回到家呢,村头马婶就问我在哪买的了。”
刘秋莲收拾完最后一捆药材,抬头看了看天色。
夕阳已经西斜,天边泛起了一片橘红色的晚霞。
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,说道:“天不早了,该去准备晚饭了。”
林母点点头:“确实,你们先去洗漱吧,我去灶房看看。”
刘秋莲端着热水回到房间,发现林守平正躺在床上打盹。
他的衣服上还沾着些许泥土,显然是刚从地里回来。
她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:“该洗脸洗脚睡觉了,地上凉。”
林守平揉了揉惺忪的眼睛,慢慢坐起身来:“我得去找三哥说点事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,“让他明天去泰和时留意下孙二狗,看看他是不是也去收黄鳝。”
刘秋莲一边将毛巾浸入温水,一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
她能感觉到丈夫的担忧,但此刻却不知该如何安慰。
正在这时,林母拿着两瓶汾玉和几包金龙九香烟走了进来。
她的脚步有些急促,脸上带着些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