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守平讪讪一笑:“知道了。”
半个时辰后,两人将未结籽的云雾草装进背篼。刘秋莲擦了擦额头的汗,指着坡前的一片草丛:“那边的龙须草也该割了。”
龙须草生得奇特,一茎一叶,茎干呈现出红紫色,叶片像极了虎耳,表面铺满了一层灰白色的绒絮。花儿更是别致,上下花瓣大小不一,斑点也各不相同,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娇艳。
刘秋莲蹲下身子,仔细地割着龙须草。她的动作轻柔,生怕伤到植物的根系:“这些草药里混了不少枯叶,回去得好好择一遍。”
“何必这么麻烦?”林守平眼珠一转,“不如背到山沟边,边淘边洗,枯叶自然就冲走了。这样还能省不少功夫。”
“就你鬼主意多。”刘秋莲白了他一眼,手上的动作却没停,“万一把草药叶子也冲走了呢?这些可都是钱啊。”
“冲走一两根也无妨,总比坐那儿择叶子强。”林守平嬉皮笑脸地说,“再说了,山沟里的水多清凉啊。”
刘秋莲拗不过他,只得摇头笑道:“跟你说不通。”她站起身,拍了拍裙子上的泥土,“先把这片割完吧。”
两人一路从坡下割到坡上,装满了整个背篼。龙须草的茎秆坚韧,割起来比云雾草费力得多。等割完这一片,太阳已经升得老高。
“该去割野地瓜了。”林守平抹了把脸上的汗,“趁着太阳还没到头顶。”
“前山的草药虽然不值钱,但胜在量大。”林守平直起腰,望向远处的山沟,阳光在他眼中跳跃,“莲儿,我发现溪水旁边的药材最为丰富,清洗也方便,下次我们就顺着沟边走如何?”
刘秋莲将散落的地瓜收进竹篮,想了想说:“也好,不过得小心些。下过雨的山沟边容易滑。”她顿了顿,又想起上次的事,“断崖林那边的山沟也有不少金精和紫鸢花,等大黄好了我们再去。”
林守平点点头,割了几株野地瓜叶子。这次他学乖了,先用镰刀在林围挖松土,再轻轻拔起藤茎,果然完整多了。
太阳渐渐升高,林间的露水蒸发殆尽,空气变得闷热起来。两人决定收工回木厂。
刚走到木厂门口,大乌和大黄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