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我知道！”刘小梅凑近看了看，“果子熟了有点像酸果子，还挺甜的。小时候经常摘来吃。”
“这藤能治风湿，”刘秋莲说，“最近县城好多人问我要，今天可算碰上了。”
几个女人合力砍断藤蔓，拽着往下拉。藤蔓盘根错节，牢牢缠在树上，她们费了好大劲才把它弄下来。汗水浸透了衣衫，树叶沾满全身，她们才把那条长龙般的龙筋藤弄下来。
大家瘫坐在地上，一边扇风一边喘气。钱玉兰的头发散了，张冬梅的裤腿沾满了泥巴，韩巧英的手上还有几道被藤蔓划出的红痕。
钱玉兰擦着脸上的汗水，笑道：“这算啥，昨天我们出完窑又装窑，衣服湿了干，干了又湿，连里头的衣裳都能拧出水来。”
“二嫂，”张冬梅促狭地笑着，“让老二帮你抹点红薯粉，准好得快。”
钱玉兰红着脸打她：“你这张嘴啊！就知道胡说八道。”
几个女人笑作一团，连一向稳重的韩巧英都笑得直不起腰来。山谷里回荡着她们清脆的笑声，惊起几只栖息的山鸟。
休息片刻，刘小梅提议：“要不咱们烤点甜黍？我去捡些柴火。这会儿肚子也饿了。”
很快，一堆篝火升起来，嫩甜黍串在木棍上，散发出诱人的香气。火光映照在几个女人的脸上，将她们的笑容照得格外温暖。
“记得小时候，”韩巧英望着跳动的火苗，眼里带着怀念，“也是这样，跟着大人上山，累了就烤点野果子吃。那会儿虽然苦，可也快活。”
刘秋莲点点头：“是啊，日子总是在变好的。”她翻动着火上的甜黍，“你们看这甜黍，再过一会儿就能吃了。”
吃过简单的午饭，她们继续往山里走。跨过一道溪水，来到一片枫树林。树冠遮天蔽日，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，地上铺满了厚厚的落叶。
“茯苓！”刘小梅突然惊喜地叫起来，“秋莲姐，你快看！”
果然，在倒下的枯树上，几朵灰黑色的大茯苓正静静生长着。刘秋莲仔细检查了一下，确认是野生茯苓，欣喜地说：“运气真不错，这一朵就值好几百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