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忠一进门就开始道歉,语速飞快:“县主,那天的事情,我们”
萧语柔却觉得好笑:“怎么今天都爱往自己身上揽责任?这可不像你们的性子。”
钱涛始终沉默地坐着,目光复杂地看着萧语柔。月光从毡账顶部的缝隙中漏下来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直到他忍不住咳出血来,这才匆匆告辞。
“大哥!”钱忠追了出去,声音里带着焦急。
钱涛站在夜色中,苦笑着摇头。他终于明白了,在萧语柔心里,岑陌的分量有多重。为了那个人,她可以不顾性命。而他,连一个可以分担忧愁的朋友都算不上。
夜风吹过,带起他的衣袂。远处传来马匹的嘶鸣声,似乎也在诉说着什么。
与此同时,鞑靼王庭也不太平。
可汗的大帐内,灯火通明。他来回踱步,脸上的焦虑清晰可见:“珈洛还是没有消息吗?”
侍卫低着头:“回可汗的话,还是没有。”
可汗看着心不在焉的长子星阳那,更是怒不可遏:“你这个做哥哥的,怎么连自己的妹妹都看不住!”
星阳那垂着头,不发一言。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金镯,眼神飘忽。
阿琳洛公主看着这一切,默默起身:“父汗,女儿想去拜访一下澜宁郡主。”
“你去做什么?”可汗皱眉。
“珈洛与她交好,或许能打听到些什么。”阿琳洛的声音平静,眼中却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。
当她走进萧语柔的毡账时,目光犀利如鹰:“澜宁郡主,珈洛常提起你,把你当闺蜜铁子。”
萧语柔心中一凛,却面色如常地请阿琳洛入座。
“有趣的是,”阿琳洛轻笑一声,手指轻轻敲击着茶盏,“珈洛的侍女说她被埋在淤泥下,可那个她喜欢的男人也不见了。那天他带走了两匹马,连钱财都带得少得可怜。”
萧语柔沉默不语。她知道,珈洛虽然没有出卖她,可这憨憨妹子,偏偏有个太过精明的姐姐。
阿琳洛站起身,走到萧语柔面前:“县主,你说,这是不是很有意思?”
萧语柔抬头与她对视:“公主想说什么?”
“我只是在想,”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