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语柔连忙起身接过,只见这串佛珠通体温润,显然是经年把玩之物。她心中一暖,恭敬道谢。
“时候不早了,你先回去吧。”太上皇挥了挥手,“以后有空常来看看贫僧。”
目送萧语柔离开后,太上皇望着门外的天色,若有所思。
“果然还是个孩子气的性子。”他轻声感叹道。
“是啊,澜宁郡主虽在龙都名声不小,现在还是个萌新少女呢。”宫人附和道。
“十六岁”太上皇的目光变得深远,“当年那个人,也是这样青春年少时来到大晋。”
屋内一时寂静,只有檐下风铃偶尔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“听说陌儿的腿疾好了?”太上皇忽然问道。
“是的,”宫人答道,“宁王殿下已经能正常行走了。”
“这孩子不错,可皇帝对他还是有偏见?”
“这”宫人犹豫了一下,小心翼翼地回答,“毕竟当年洛贵妃的事”
“罢了。”太上皇叹了口气,“身为一国之君的老父亲竟不心疼,我这个局外人实在不便多言。把我供奉十年的那串大佛珠,给他送去吧。”
宫人闻言一惊,那串大佛珠可是太上皇最为珍视的物件。但见太上皇已起身向内室走去,只得应声而去。
消息很快传到宫里。正忙着草拟嘉奖诏书的天子得知这消息,脸色更加阴沉。他提笔一挥,几道圣旨便发了出去。
睿王因治水有功,获赐江南封地,银两万贯,外加个江南总督的空衔。这份赏赐之重,让朝中众臣都暗暗吃惊。
韩秉容更是一步登天,直接升任户部侍郎。桂远墨也从七品升至五品郎中令,穆秋煜如愿成为御医院重点培养的太医。
唯独岑陌这边,除了给谷长风些许赏赐,其他人连一句夸赞都没有。这明显的偏心,让不少朝臣都看在眼里,记在心上。
“皇上为何如此偏心?”桂远墨回府后,坐在书房里翻来覆去想不明白。明明宁王殿下才是这次治水的主力,却反倒被冷落了。
萧语柔坐在庭院的石凳上,低头把玩着手中的佛珠。秋日的阳光透过树桂斑驳地洒在她身上,映得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柔和的光晕中。
这时,下人匆匆跑来禀报:“县主,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