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沉默着往前走，积雪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。
“你不觉得奇怪吗？”秦东阳忽然开口，“东都为何会与楚国联手？”
端昭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襟：“我们与东都的和约只提到不犯望龙关，又没说西陲。他们去永安和北陵，算不得违约。”
“可楚国怎会轻易让东都三十万大军入境？”秦东阳皱眉，“这两国向来没有往来，如此轻易结盟，总觉得蹊跷。”
“管他呢。”端昭不以为然，“我巴不得他们来，这正是我们立功的好机会。”
走到宫门外，端昭停下脚步：“你先回府吧，我还要去一趟军械库。”
“这么晚了”
“不碍事。”端昭打断他的话，“我要亲自检查军械，确保万无一失。”
秦东阳欲言又止，最终只是叮嘱道：“小心些。”
端昭没有回答，转身消失在风雪中。
军械库里，火把的光芒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。端昭仔细检查着每一件武器，不放过任何细节。
库房里很安静，只有她翻动武器的声响。偶尔有守夜的士兵经过，看到是她，都恭敬地行礼。
端昭专注地工作着，直到手指被铁器的寒气冻得发僵。她活动了一下手指，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一把长剑上。
那是她的佩剑，陪她征秦多年。剑鞘上的暗纹在火光下若隐若现，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峥嵘岁月。
她伸手抚过剑鞘，回想起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。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将，到如今的秦将军夫人，她付出了太多，也失去了太多。
可是值得吗？
这个问题在她心底盘旋。她知道自己选择了一条艰难的路，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，生怕稍有不慎就会跌入万丈深渊。
军械库的门被风吹得吱呀作响，端昭回过神来。她看了看手中的武器清单，继续投入工作。
夜已深，寒风依旧。
端昭走出军械库时，天空飘起了小雪。她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，雪花落在她的脸上，很快就化成了水珠。
回府的路上，她想起了秦东阳说的话。东都和楚国的结盟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