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婉婉轻轻抚摸着乐儿的头发，指尖触及那柔软的发丝时，心中五味杂陈。窗外的阳光斜斜地洒进来，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影，整个房间安静得能听见檐角风铃的轻响。
其实墨神医刚离开不久，她便想着要和乐儿商量这件事。只是乐儿这一病，耽误了下来。
“乐儿，”她柔声唤道，指腹轻轻摩挲着孩子的脸颊，“你觉得墨神医说的治疗方案如何？”
乐儿靠在姑姑怀里，小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。阳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，那双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坚定。
他开始在姑姑的手心里一笔一划地写字，动作很是认真。小小的手指在掌心划过，带来微微的痒意。
柳婉婉感受着掌心传来的触感，眉头不自觉地皱起：“你是说青燕大夫已经和你说过了？”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，又夹杂着些许担忧。
乐儿点点头，继续在她手心写道。那认真的模样，仿佛在写一封重要的信件。
柳婉婉读着他写的内容，心头猛地一紧，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：“当初断腿的痛楚，你现在还记得？”她的声音有些发颤。
乐儿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，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。那双眼睛里仿佛藏着一个小大人，让人心疼又心酸。
他在姑姑手心写道：“我不怕疼。”
柳婉婉心疼地将他搂得更紧，感受着怀中瘦小的身躯：“傻孩子，谁说不怕疼就一定要去承受痛苦？”她的声音哽咽，眼眶微微发红。
乐儿摇摇头，小手又开始在姑姑掌心写字。每一笔都写得格外用力，仿佛要将自己的决心刻进姑姑的心里。
“国公府的继承人，不能是个瘸子。”
柳婉婉读着这行字，心中一酸。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，只有窗外的风铃还在轻轻作响。
七岁的孩子，却已经想得如此周全。她看着乐儿稚嫩的脸庞，想起了他的父亲。那个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将军，也是这般倔强。
“你父亲知道了，一定会很欣慰。”她轻声说道，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骄傲和心疼。
乐儿眼睛一亮，又写道：“父亲在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