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边泛起鱼肚白时，司云霆终于醒了过来。他睁开眼，看到慕若通红的双眼时，不由得一愣：“慕若，你怎么了？”
慕若死死地盯着他，眼中是浓浓的怨气。她的嘴唇颤抖着，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。
“我怎么了？”她冷笑一声，“你昨晚喝醉了，一直在喊卓雪的名字。”
司云霆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，眼中闪过一丝慌乱。他猛地坐起身，头痛欲裂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皱眉。
“不许提她！”他厉声喝道，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怒意。
这突如其来的怒火让慕若愣住了。她不明白，为什么提起那个名字，司云霆会有如此大的反应。明明清醒时那么讨厌她，可为什么又这么在意？
房间里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。阳光从窗户照进来，在地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。
司云霆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他起身开始穿戴盔甲，整个过程中都散发着一股寒意。
慕若不敢再多说什么，只是默默地帮他准备洗漱的水。她的动作很轻，生怕惊扰到他的情绪。
等司云霆收拾妥当，他的脸色才缓和下来。看着慕若憔悴的样子，他轻轻摸了摸她的头：“你去好好休息吧。”
慕若点点头，目送他离开。她站在门口，看着司云霆的背影渐渐消失，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深。
那个已经死去的女人，到底在司云霆心里留下了什么？为什么他清醒时那么厌恶她，醉酒后却又不停地呼唤她的名字？这种矛盾的态度背后，究竟发生了什么？
慕若摇了摇头，决定不再去想这些。她转身回到房间，看着床上凌乱的被褥，想起昨晚司云霆痛苦的样子，心里又是一阵酸涩。
司云霆来到皇宫，同僚们一眼就看出他心情不好。他的脸色阴沉，眉头紧锁，走路时脚步沉重。
“云霆，内宫要调人手搬运杂物，你去吧。”一个同僚笑着说，“听说那边有不少漂亮宫女，正好让你散散心。”
司云霆勉强笑了笑，没有说话。他的心思还停留在昨晚，虽然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，但看慕若的样子，他大概也能猜到几分。
司云霆心不在焉地跟着几名侍卫往后宫走去，初春的风裹挟着细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