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书房内,檀香缭绕。
皇上揉着眉心,听完小太监的禀报,脸色阴沉如墨。案几上的奏章堆积如山,但他此刻无心处理政务。
“他们把朕的包围当什么了?想进就进,想出就出?”皇上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气。
喜公公在一旁轻声劝道:“皇上息怒,西陵侯府的人向来特立独行。若是硬拦,恐怕”他说到一半,看到皇上阴沉的脸色,忙住了口。
“朕究竟是皇帝,还是他西陵侯是皇帝?!”皇上重重拍案而起,茶盏震得叮当作响。
喜公公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想起西陵侯临行前的警告,那威胁的眼神至今让他心有余悸。他硬着头皮道:“皇上息怒,老奴记得您的旨意是不许西陵侯夫人出府”
“扣你半年俸禄!”皇上怒喝一声,喜公公缩了缩脖子,却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。
消息很快传到府门外。铁统领站在台阶上,环视四周,朗声宣布:“奉旨看守西陵侯府,不许西陵侯夫人踏出府门一步!违令者,斩!”
众官兵轰然应是,但心里却都在打鼓。这些个在玉华山上纵横的江湖好汉,真要保护起来,说不定还得靠人家保护他们不少士兵脸上露出苦笑。
府中正厅内,茶香四溢。
“娘,看来您这一个月是出不去了。”沈阳咧嘴笑道,端起茶杯啜了一口。
韩氏不以为意地品了口茶,神色从容:“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。”她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,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。
沈毅蹙眉思索:“父亲当真能在一月之内往返边关?”
“你爹带了五百精骑,兄弟们轮番赶路,日夜兼程,一个月绰绰有余。”韩氏放下茶盏,眼中闪过一丝笑意。
沈阳歪着头,一脸不解:“爹为什么要这么赶?”
“朝廷运粮到边关,要确保九成完整送达。”韩氏说着,嘴角微微上扬,眼底闪过一丝深意。
沈毅若有所思:“可是人马日夜兼程,消耗更大”
“怕是沿途某个粮仓要遭殃了。”沈阳叹了口气,忽然明白过来。
韩氏轻笑不语,举起茶盏轻轻啜了一口。窗外,阳光正好,照在她如水般的眸子里,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