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兵部尚书夫人匆匆离去,堂内气氛更加凝重。
桃儿拿起银票数了数,眼中闪过惊喜:“额外打赏千两银子!”
“放肆!”西平郡主猛地拍案而起,“施恩不图报的道理都不懂了吗?”
沈玉不慌不忙地抚平裙摆上并不存在的褶皱:“我没有图报,这只是一场交易。”她转向站在一旁的丫鬟,“毅国公府可送银票来了?”
丫鬟摇头:“没有,只有永宁侯夫人送了四千两。”
“哦?”沈玉冷笑,“既然毅国公府没送,为了母亲的情分,我就不收他们那三千两了。希望他们能记住这份恩情。”
秦玉瑶气得面色涨红:“永宁侯夫人给的四千两里,就包含了毅国公府的三千两!”
“那又如何?”沈玉反问,目光如刀,“是要我把钱退给毅国公府,还是让他们从此不必记我的情?”
老夫人重重地将佛珠搁在桌上:“你既是定国公府的人,就该守我们的规矩!在佛堂中跪着受罚六个小时,好好反省!”
“跪就跪吧。”沈玉不慌不忙,声音依旧平静,“不过在此之前,我倒想问问,有人假借我的名义去西陵侯府取止泻药,这事该如何处置?”
秦玉瑶刚要开口,被西平郡主一个眼神喝止。
堂内气氛骤然凝固。
沈玉继续道:“若觉得我西陵侯府也做过类似的事,不如去见皇上说个明白。若怕皇上偏袒我,去太后面前也无妨。”她的声音不疾不徐,却字字如冰。
西平郡主脸色铁青,手指微微颤抖。
取了银票,沈玉施礼告退。
出了望月堂,桃儿不解:“姑娘为何不追究到底?那止泻药的事”
“下次吧,”沈玉轻笑,“谁要我罚跪,我就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她们刚走不久,三太太匆匆进了望月堂,脸色难看。待下人都退下,她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哭诉道:“老夫人,您要为我做主啊!老爷他因那止泻药竟然不举了!”
话音未落,堂内众人脸色大变。
西平郡主手中的茶盏“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