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悦悦面无表情地与她对视，同时不动声色地将杨晴护在身后。她的声音冷得像冰：“不知道。”
灰柔一步步逼近，菜刀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：“不知道？非要让你尝尝教训才肯罢休！你这个不孝女，连亲弟弟都不管不顾！”
杨晴感受到冯悦悦的手臂微微颤抖，她知道好友此刻一定很害怕。可即便如此，冯悦悦依然挺直腰板，像一堵墙一样挡在她面前。
“悦悦”杨晴心脏狂跳，小声说道，“等下我挡住她，你赶紧跑。”
“别傻了。”冯悦悦将杨晴往后一推，语气坚定，“这是我的事。”
她抬头直视灰柔，目光如炬：“冯勇已经死了，从今以后，冯悦悦也死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灰柔瞪大眼睛，手中的菜刀微微颤抖，“你这个不孝女，竟敢咒你爸死！”
冯悦悦冷笑一声，笑容里带着说不出的讽刺：“他为了二十万，把我卖给厉鬼。现在，那只厉鬼杀了他。这就是报应。”
灰柔心头一颤。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，冯勇醉醺醺地说要去找村长，之后就再也没回来。前些日子他确实总是有闲钱，还说过什么蛇王大人给了二十万
不，这不可能！
“你胡说！”灰柔歇斯底里地大吼，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，“你真是个铁石心肠的主，就知道咒你爸！”
冯悦悦平静地看着她，目光中没有一丝波动：“信不信由你。”
“贱人！我今天非要你给冯勇陪葬不可！”灰柔举起菜刀就砍。
冯悦悦迅速抄起身边的椅子格挡，木屑四溅。她一边后退一边喊道：“杨晴，快去找大师！”
“开什么玩笑！”杨晴抓起鸡毛掸子就冲上去，“有难同当，谁跑谁是孬种！”
“别靠近她！”冯悦悦急道，声音里带着焦急，“她手里有刀！”
灰柔常年干农活，力气很大。她挥舞着菜刀，每一击都带着风声，招招致命。冯悦悦虽然竭力躲闪，但还是被划破了手臂，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流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