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众人离开后，秦玄独自前往户部衙门。暮色四合，街道上行人渐少，只有远处传来零星的叫卖声。
凭着永安侯的条子，他向属官表示要查看柳觉文经手的文案卷宗。衙门里的人陆续离去，脚步声在空旷的院子里回响，渐行渐远。
最后走的是郑峰，他站在门口叮嘱道：“秦公子，记得关好门窗，小心火烛。”说完，转身消失在暮色中。
转眼间，热闹的院子陷入寂静。只有梧桐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，偶尔有几片叶子随风飘落。
夕阳西下，屋内光线渐暗。秦玄翻看了一会儿卷宗，干脆搬到廊檐下的台阶上继续查看。暮色中，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。
“哈哈，有意思！”他忽然笑出声来，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“这是什么有趣的事情？”一个声音突兀响起。
秦玄猛然抬头，手中的卷宗差点掉落。夕阳下，梧桐树影婆娑，树下不知何时站着两个人，如同凭空出现一般。
“发现什么好玩的事，不妨说来听听？”其中一个高瘦的黑衣人开口道，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。虽然他蒙着面，但秦玄一眼就认出，这就是那晚被他撒了一脸石灰的刺客。
另一人全身裹在黑斗篷里，连性别都看不出来，站在那里一动不动，如同一尊雕像。
秦玄不慌不忙，意外地露出了笑容。他将手中的卷宗轻轻放在台阶上，动作从容不迫。
“你笑什么？”黑衣人的声音陡然变冷。
秦玄看着眼前两个黑衣人，目光在一人脸上停留片刻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：“石灰的味道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