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马远憋着一口气,脸涨得通红,忽然张口喷出一道酒气:“好酒!这酒烈得很,老夫生平仅见!”
他意犹未尽地盯着手中的小瓷瓶,似乎还想再来一口。
“安总镖头且慢!”秦玄连忙阻止,“这不是寻常酒水!”
“不是寻常酒水?”安马远眯起眼睛,“莫非”
众镖师的脸色突变,有人已经按住了刀柄。
“是药酒。”秦玄赶紧解释,“是用来消毒治伤的。我带来是给受伤的兄弟们用的。”
听说不是毒药,众人这才松了口气。但看着那小小的白瓷瓶,都露出疑惑的神色。这么点酒量,在这个动辄喝上四五斤的年代,怎么就把总镖头喝成这样了?
“原来如此。”安马远恍然大悟,依依不舍地看了眼酒瓶,“那就给那几个小子送去吧。”
他把瓶子递给了上官霄。上官霄接过去,小心翼翼地捧着,生怕洒了一滴。
“安总镖头若是喜欢烈酒,小子这还有些存货,改日定当奉上。”秦玄见状,赶紧说道。
“哪里话,老朽怎好白收你的东西。”安马远推辞道。
“这怎么能算白收呢?”秦玄正色道,“这些兄弟为我挡刀,每一道伤痕都是替我受的。前日并肩作战,生死与共,他们就是一家人!兄弟之间,送点东西算得了什么?”
此言一出,满屋子的镖师眼中都露出敬佩之色。他们这些人,平日里为人护镖,受伤流血都是常事。可雇主从来只在乎货物,何曾把他们当过人看?
正说着,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,接着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:“秦捕头大驾光临,真是稀客。”
抬头望去,只见安马玥走了进来。她虽然英姿飒爽,但脸色略显苍白,右手还按着肋下的伤处。
“你怎么出来了?”秦玄皱眉,“带着伤就该好好休息。”
“有你送来的药酒,死不了。”安马玥语气虽带着几分嗔怪,但眼中却闪着笑意。
秦玄心知肚明,这丫头定是听说自己来了,才特意过来的。他连忙起身,把安马玥按在自己的椅子上。
屋里的气氛突然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