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到隔壁屋,看见秦雨荷正给四珠擦汗。
“退烧了吗?”他小声问。
秦雨荷点点头,“不烫了,应该是药起效了。”
孙明远在炕边坐下,看着熟睡的四珠,又看看秦雨荷疲惫的脸庞。
“你也累了,去睡吧,我来守着。”
“没事,我不困。”秦雨荷摇摇头,“你明天还要干活呢。”
孙明远握住她的手,“别总是觉得亏欠我。六个闺女,我都稀罕得很。”
秦雨荷眼圈一红,“可是”
“别可是了,”孙明远打断她,“有你们在,我就知足了。”
秦雨荷靠在他肩上,眼泪悄悄滑落。孙明远轻轻拍着她的背,两人相依无言。
窗外,寒风呼啸,屋内却温暖如春。 。
第二天早上,张富贵就带着我们一起去山里找前一天答应我们的獾子。铁锹破开冻土的声响在山林间回荡,张富贵的动作突然一滞。铲刃触及某种柔软的物体,他蹲下身仔细查看,只见泥土下隐约露出一抹暗红色。
“等等,好像有东西。”张富贵压低声音招呼同伴。
铁柱凑过来帮忙,两人合力清理周围的泥土。很快,一堆色泽鲜艳的浆果和各色粮食显露出来。
“真他娘的走运!”张富贵眼睛发亮,“这下可算找到獾子的储藏室了。”
孙明远握紧了手中的猎枪,警惕地打量四周:“别高兴太早,獾子的领地意识很强,储藏室附近肯定有它们的踪迹。”
“明远哥说得对。”福生点头附和,“我听村里老人说,冬天的獾子特别凶,为了粮食什么都敢干。”
张富贵不以为意地摆摆手:“放心,有三条狗在,獾子翻不起什么浪。”说着掏出两个麻袋,开始分类装粮食,“看这些粮食的新鲜程度,应该是獾子最近才收集的。”
雪豹、铁牙和旺财三条猎犬在洞口来回踱步,鼻子不停地抽动,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危险。
“你们知道吗?”张富贵一边装粮食一边说,“以前闹饥荒那会儿,我爹就带着我进山掏獾子洞。一窝野猪囤积的口粮,够一个人吃一冬天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