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，孙明远从温暖的被窝里醒来。窗外一片银装素裹，昨夜的大雪将整个村庄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白纱。
他轻手轻脚地起身，生怕吵醒还在熟睡的秦雨荷和小乐。炉子里的火已经快要熄了，他蹑手蹑脚地添了几块柴，看着火苗渐渐窜起。
“这么早就起来了？”秦雨荷揉着惺忪的睡眼，轻声问道。
孙明远转身，看见妻子正抱着小乐坐在床上，脸上带着浅浅的倦意。“你继续睡会儿，我去喂狗。”
“我也起来吧，该给孩子们做早饭了。”秦雨荷将小乐轻轻放在床上，披上外衣。
孙明远拎着两个狗盆走出门，寒风夹杂着雪花扑面而来。院子里积了厚厚的一层雪，灰狼和雪豹立刻从狗窝里钻出来，摇着尾巴迎上前。
“来，吃早饭。”他往盆里倒了些狗粮，揉了揉两只狗的脑袋。灰狼雪豹欢快地叫着，埋头吃了起来。
旺财驴在棚子里不安分地踢着蹄子，发出焦急的叫声。孙明远正要去拿草料，却看见院门外站着两个小身影。
一个六七岁的女孩牵着个两岁左右的男孩，穿着打着补丁的棉袄，戴着一顶褪了色的毛线帽。看到孙明远，小男孩立刻躲到姐姐身后，只露出半个脑袋怯生生地打量着。
“小梅，虎子，这么早就来了？”孙明远认出这是蒋寡妇家的孩子。
小梅搓着冻得通红的手，声音细如蚊蝇：“明远叔，大珠她们起来了吗？下雪了，想找她们出来玩。”
“进来暖和暖和。”孙明远打开院门，“大珠她们应该快起了。”
屋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，大珠带着妹妹们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。“小梅！虎子！”
“大珠姐，咱们去堆雪人吧！”小梅的眼睛亮了起来。
“好啊好啊！”五珠奶声奶气地应和，蹦蹦跳跳地跑到院子里。
孙明远看着孩子们天真烂漫的样子，转身进屋拿了几块糖出来。“每人一块，在外面吃，别让六珠看见。”
小梅和虎子接过糖果，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。几个孩子手拉着手，踩着厚厚的积雪跑向村口的空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