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之后,一名捕快跑上来跪地禀报:“回禀大人,是城东小王庄的事。那痨病鬼的媳妇想不开,撞墙寻死!”
“详细说说。”陈逸风放下酒杯。
“是这样的,”捕快抹了把汗,“宫里要选太监,那陈公公说要五两银子打点。痨病鬼家穷,拿不出这笔钱,他媳妇就”
梁镳在一旁急得直跺脚,不住地朝陈逸风使眼色,示意他莫要多管闲事。这种事在平县并不少见,若是样样都管,怕是要惹来更多麻烦。
谭县令见状,赶紧打圆场:“要不这样,让那妇人到县衙做些杂活,我每月给些”
“去请最好的大夫。”陈逸风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这”谭县令还想说什么。
“我说,”陈逸风缓缓起身,目光如刀,“去请最好的大夫,我要亲自去看看。”
梁镳急得直跺脚:“陈先生,你可想清楚了?这陈公公可不是”
“我说了,去请大夫。”陈逸风整理了下衣襟,“孙莲,带路。”
孙莲立即挺直腰板:“是!”
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下了楼,街上的行人纷纷避让。陈逸风走在最前面,步伐沉稳,面色凝重。他知道,这一去必然会惹来不少麻烦,但有些事,总要有人去做。
城东小王庄离酒楼并不远,一刻钟后便到了。破旧的土墙院落前围满了人,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。
陈逸风他缓步走在窄巷中,耳边不时传来几声压抑的啜泣。拐过一处低矮的影壁,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由得皱起眉头。只见三个衣着光鲜的男人正倨傲地坐在一座破旧院落的门前,院墙斑驳,门框上的红漆早已褪色剥落。
最引人注目的是坐在正中那个身材高瘦的男子。他正悠然自得地享用着鼻烟,时不时发出刺耳的笑声。这人不是别人,正是这场祸事的始作俑者——陈太监。
“死奴才,本公公的茶呢?”陈公公监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,转头冲着身后的小太监怒喝道,尖细的嗓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。
那小太监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包着棉布的茶杯,双手战战兢兢地递上:“爷,茶水已经温好了。那个那女人都撞晕过去了,您就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