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弟们还记得那霸港的日本暴徒吗?”陈逸风的声音低沉有力,“他们屠杀我们的同胞,掠夺我们的生计,轻贱我们的姐妹。那时我们只有十个小小的军阵,在敌人的重围中苦苦支撑。”
台下的战士们握紧了手中的枪,眼中闪过愤怒的火光。有人的手在微微颤抖,有人咬紧了牙关,还有人低声咒骂。那一夜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,每个人都记得战友倒下时的惨叫,记得敌人狰狞的面孔。
“可我们熬到了最后!”陈逸风的声音突然提高,“面对数倍的敌人,我辈岂会畏惧,而是逆流而上。就像礁石击碎浪涛,我们粉碎了一切阻挡!”
仓库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,每个人都屏住呼吸,注视着站在木箱上的陈逸风。
陈逸风环视四周,目光在每个战士脸上停留。这些人,都是经历过生死的兄弟。他们的眼神坚定,身姿挺拔,仿佛一把把出鞘的利剑。
“现在,我们又要面对新的挑战。”陈逸风的声音突然低沉,带着一丝沉重,“没有援军的我们,将要面对十倍、二十倍的敌人。对不起了,兄弟们,恐怕有人想挑起战火。”
台下的战士们激动得浑身颤抖,有人忍不住要高呼,却被军官们及时制止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抑制的躁动,每个人的胸膛都在剧烈起伏。
“噤声!”瑾周信和诸葛林两位连长厉声喝道,“都忘了潜伏训练了?一人五十个俯卧撑!”
战士们立刻安静下来,但眼中的火焰却更加炽热。
两位连长大步走到陈逸风面前,挺直腰杆。他们的军靴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响声,背后的刺刀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寒芒。
“请先生放心,”瑾周信沉声道,“我们就是钉在大清土地上的钉子。就算翻十倍也无所谓?百倍又怎样?我们必将为您撞碎一切阻碍!”
诸葛林也上前一步:“弟兄们都准备好了,只等先生一声令下。”
梁镳站在一旁,看着这热血沸腾的场面,所有劝阻的话都咽了回去。他的目光扫过仓库里的每一个角落,心中涌起一阵苦涩。短短几个月,望海又要血流成河了。
“陈先生,”梁镳压低声音说,脸上的皱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