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快是多久?”他沉声问道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剑柄,“给个具体时间,如果来得及,必须舍弃所有负累,全力冲出天门峡。”
柳霄摇头苦笑,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:“最多两刻钟。那些山贼骑马如履平地,对这山路了如指掌。我们还没跑出天门峡,就会被追上。”
众人的脸色更加难看。有人低声咒骂,有人紧握武器的手在微微发抖。
赵远眉头紧锁,心中飞速盘算。刚才那一战虽然杀了不少山贼,但对天门峡的整体实力来说,不过是挠痒痒。现在山贼有了防备,援兵必然更多,情况只会更糟。
他抬头看了看两侧的峭壁。这里是天门峡最窄的地方,两边的山壁如刀削般陡峭,中间只容得下三四匹马并行。本该是个设伏的好地方,但现在他们反倒成了瓮中之鳖。
场中的气氛越发沉重。风声呜咽,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厄运哀鸣。
壮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低声道:“赵哥,要不我们分头跑?总有人能逃出去。”
“分头跑?”赵远冷笑一声,“你以为山贼会给我们这个机会?他们只要派人堵住两头,我们就插翅难飞。”
勇虎握紧了手中的刀:“那总不能坐以待毙!”
赵远没有说话。他的目光扫过众人,看到了他们眼中的恐惧和绝望。刚才胜利的喜悦早已烟消云散,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压力。干掉这么多亡命之徒,对方绝不会善罢甘休。这一次,很可能真的是有死无生的局面。
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赵远。从踏上这条路开始,这个年轻人就一直是他们的主心骨。无论遇到什么危机,他总能想出办法化险为夷。
但此刻,连赵远也在原地来回踱步,眉头紧锁。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山谷中格外清晰,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众人的心上。
壮虎和勇虎对视一眼,眼中闪过一丝决然。他们随即看向其他人,不需言语,所有人都明白了他们的意思。
“赵哥。”勇虎上前一步,声音沙哑,“你先走,咱们就在这儿给他们来个瓷实的。”
“对,赵哥快走!”壮虎也跟着说,拍了拍背上的鲁班神弓,“有鲁班神弓和唐剑在手,我们至少能拖住他们半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