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韩铁衣又往后退了几步，脸上写满了纠结。
看着这个单纯得近乎呆萌的女孩，陈阁主突然觉得有些头疼。这趟前往塞城的路，恐怕会比想象中更加漫长。
他们走出大楼，阳光明媚的街道上行人匆匆。一阵微风吹过，卷起几片落叶，在空中打着旋儿。
“第一课，”陈阁主突然开口，“永远不要相信表象。比如现在这条街上，看起来平静祥和，但谁知道暗处有没有人在监视我们？”
韩铁衣下意识地环顾四周，却发现街道上只有普通的行人。有推着自行车的学生，有买菜回家的大妈，还有玩耍的孩童。
“看，你又犯错了。”陈阁主摇头，“这么明显地东张西望，不是告诉别人你在提防他们吗？要学会用余光观察，表面上要若无其事。”
韩铁衣认真地点头，却又忍不住问道：“那那要怎么分辨谁是敌人呢？”
“在塞城，所有人都可能是敌人。”陈阁主的声音低沉下来，“魔族可以幻化人形，暗教徒可以伪装成普通人。最危险的不是明面上的敌人，而是那些披着羊皮的狼。”
他们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。两旁的墙壁上爬满了常春藤，在阳光下泛着翠绿的光泽。
“比如现在，”陈阁主突然停下脚步，“如果我是敌人，这个地方就很适合下手。没有监控，没有行人，叫天天不应，叫地地不灵。”
韩铁衣的身体瞬间紧绷，手心已经凝聚出一丝寒气。但她记住了陈阁主的话，表面上依然保持着平静。
“不错，有进步。”陈阁主笑了笑，“但是还不够。在真正的危险面前，你连表情都要控制得当。惊慌、害怕、紧张，这些都会成为敌人攻击你的突破口。”
他们继续往前走，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“在塞城，每个人都戴着面具。”陈阁主的声音在巷子里回荡，“有人表面笑脸相迎，背地里却在算计你的性命。有人看似软弱可欺，实则暗藏杀机。”
韩铁衣静静地听着，眼神中的天真渐渐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思索。
“那那要怎么在那种地方生存下去呢？”她轻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