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，这样太明显了。”他喃喃自语，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个角落。
“柳叔叔，”宋杰突然转向一旁正在收拾碎玻璃的柳富明，“刚才杀鸡的血还在吗？”
柳富明愣了一下，手中的动作停顿片刻，随即恍然大悟：“在楼下厨房，我这就去拿。”说着，他快步下楼，木质楼梯发出吱呀的响声。
徒梅靠在门框上，眉头微蹙：“小宋，你该不会是想”
“放心吧婶子，”宋杰笑了笑，“我有分寸。”
片刻后，柳富明端着一碗暗红色的鸡血上来了。血液在瓷碗中微微晃动，散发着淡淡的腥气。宋杰也不客气，直接将那碗血倒在了自己头上。
凝固的血块粘在头发上，未凝固的血液顺着脸颊缓缓流下。他的样子看起来颇为狰狞，仿佛真的经历过一场恶战。
“小宋”柳富明欲言又止，眼中闪过担忧。
一旁的柳依依捂住嘴，眼睛瞪得大大的。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，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。
宋杰抹了把脸上的血，嘴角微扬：“正当防卫嘛，总得留点证据。”见几人还是不明白，他又补充道：“既然录音里说他抄起啤酒瓶往我身上招呼，那我总得弄得像那么回事。”
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，只有窗外传来几声麻雀的啾鸣。
与此同时，赵横正狼狈不堪地逃回家中。他的脸上还带着伤，嘴角渗出的血迹已经凝固。
“该死的小畜生！”他一边咒骂，一边推开家门，“我一定要弄死你！”
门内，赵满堂正在喝茶。看到儿子满脸是血，茶杯“啪”地摔在地上，瓷片四溅。“儿子，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爸”赵横捂着脸，声音中带着哭腔，“我去柳富明家要债，突然冒出个不知哪来的野种，把我打成这样！”
赵满堂的脸瞬间阴沉下来，茶水在地上蜿蜒成一条细线。“岂有此理！”他一拍桌子站起来，“走，跟我去诊所处理伤口，然后咱们找他算账！”
村卫生室里，老医生林医生正在配药。看到赵横的伤势，他心中暗爽。这个平日嚣张跋扈的家伙，总算遇到对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