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不快将张大人放了,这成何体统?”刘城隍再次开口,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。油灯的光芒跳动着,在他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。
主薄连忙让人松绑。缚魄索解开的瞬间,我活动了下有些发麻的手腕。刘城隍则亲自下堂相迎,脚步略显匆忙:“张大人可有碍?”
我冷眼扫视着眼前这一切,心中冷笑。这般前倨后恭,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:“刘大人这是何意?派人强行掳我来此?”
“误会啊,张默老弟。”刘城隍笑得和蔼可亲,就像个慈祥的长者,“本是让王主薄去请,只是他办事不周,还望张大人海涵。”说着,他意味深长地瞥了眼王主薄。
王主薄见状立刻会意,放下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架子:“是在下唐突了,待会定当自罚三杯。”堂内的烛火摇曳,照在他脸上,那份谄媚显得格外刺眼。
“喝酒?”我冷冷道。
“内殿备有薄酒,还请张大人赏光。”刘城隍说着,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我直接回绝:“不必了,告辞。”转身便要离去。
“张大人何必这般着急?”刘城隍的语气陡然转冷,四周的阴吏齐齐上前一步,手中的缚魄索发出刺耳的声响。夜风透过窗棂吹进来,将烛火吹得忽明忽暗。
我环顾四周,心知今夜难以脱身。沉默片刻,只得应下。
刘城隍脸上又恢复了那副笑脸,亲自引我往内殿去。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响,不知为何,总让人心生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