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目光在钟煜脸上停留片刻，注意到他眼角多了几道细纹，下巴上也有了淡淡的胡茬，这些细微的变化，无不在诉说着时光的流逝。
韩不还也暗自心惊，他只是听闻钟煜在幽州的事迹，如今亲眼所见，才知传言非虚。那股凌厉的气势，绝非普通人能够拥有，五品之上的修为，这在他这个年纪，简直闻所未闻。
营地内一片寂静，连风吹过旗帜的声音都清晰可闻。
“跟我回去。”萧昭霜直视着钟煜的眼睛，声音中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颤抖。
钟煜冷笑一声：“回去？回去做你萧家的傀儡？”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讥讽，“还是回去继续被你兄长羞辱？”
“现在回去还来得及！”少女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，“皇兄已经同意恢复你的官职，只要你”
“萧昭霜！”钟煜打断了她的话，“你我的婚约早已作废，你若是以未婚妻的身份来此，大可打道回府。若是以天衍将军的身份前来，那便动手吧。”
他手中天罡戟一挥，身后虎骑齐齐拔刀，杀气冲天，数百把钢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。
萧昭霜怔在原地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，她的手指微微颤抖，指甲深深陷入掌心，却浑然不觉疼痛。
“你真的要留在这蛮荒之地？”她咬着嘴唇，“这些野蛮人比我还重要？”
话音未落，周围的虎骑发出一阵愤怒的低吼，他们虽然不敢轻举妄动，但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。
“哈哈哈哈！”钟煜仰天大笑，笑声中充满了讽刺，笑声戛然而止后，他的面色阴沉如水。
“当日朝堂之上，萧昭玄羞辱于我，你却袖手旁观，如今倒来说这些？”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冷意，“我钟煜能做天衍宰相，靠的是实力！如今我是幽州之主，是虎骑之主！”
“煜！”
“煜！”
“煜！”
虎骑齐声呐喊，声震云霄，他们的眼中充满了狂热，似乎钟煜就是他们的信仰。
萧昭霜强忍泪水，她从未见过钟煜这般模样，那个曾经对她百依百顺的少年，如今竟是这般冷漠。
“不过是些小事，你何必如此执着？”她的声音有些哽咽，“这是最后的机会，你若执迷不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