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较量,才刚刚开始。
另一边,豹鼠跟着谭总,路过便利店时,他又买了一堆咖啡和零食,塞给另外两个跟踪的同事。这一天一夜没合眼,再不补充点能量,怕是真要趴下。
跟踪的过程并不顺利。
那人开着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,走走停停,东拐西拐,明显是想甩掉尾巴。
车子穿过闹市区,钻进小巷,又绕到主干道,走走停停,毫无规律可循。
豹鼠一边开车一边骂骂咧咧:“这孙子,玩这套?也不打听打听爷是干什么的!当年在禁毒队的时候,比这难缠的都跟过。”
副驾驶的小钱打了个哈欠:“师兄,你说这人到底要去哪?该不会是发现我们了吧?”
“不可能。”豹鼠胸有成竹,“我们保持着安全距离,而且一直在换车。就算他是个老手,也不可能发现……”
话音未落,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。
三辆车追尾,其中一辆沙土车侧翻,漫天黄沙遮住了视线。路面瞬间陷入混乱,鸣笛声此起彼伏。
“该死!”豹鼠一脚刹车,“绕道,快!”
等他们重新找到那辆车时,已经停在了一处居民楼下。
这是一片老旧小区,楼道里的声控灯时亮时暗,墙面上的涂鸦斑驳陆离。
五楼的灯亮着,窗帘后隐约能看到两个人影,举止亲密。
“我靠!”豹鼠一拍方向盘,“这不是耍我们吗?人家回家陪老婆去了,咱们在这儿干熬!”
但命令就是命令。三个大男人轮流值守,盯着那扇亮着灯的窗户。
夜色渐深,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少,只剩下路灯投下的昏黄光晕。
车内的空气沉闷得让人窒息,连呼吸都变得格外困难。
豹鼠从驾驶座探出身子,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。
清晨的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,照在他疲惫的脸上,眼睛下方的黑眼圈清晰可见。
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,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。
小区里陆续有人走出来,开始了新的一天。
有人穿着运动服慢跑,有人牵着狗散步,还有人提着保温杯准备去买早点。
这平静的一幕让豹鼠心里更加烦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