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糖人还是和小时候一样。”高小兰驻足在一个摊位前，目光停留在老艺人熟练的手法上。糖稀在竹签上翻转，渐渐凝结成各种生动的形状。
钟昊站在她身旁，闻到空气中飘散的糖香。记忆如潮水般涌来，那个总是扎着马尾，追着他要糖人的小女孩仿佛又回来了。
“要不要买一个？”他轻声问道。
高小兰摇摇头，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：“现在哪还有小时候那么容易满足。以前一个糖人就能高兴一整天，现在”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。
街边的小吃摊前挤满了人，炸年糕的香气四溢。一对情侣肩并肩站着，女孩踮起脚尖给男生擦嘴角的油渍，甜蜜的氛围让人不禁侧目。
“小姐姐，小哥哥！能耽误你们一点时间吗？”
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女生突然冲到他们面前，手里举着话筒。她身后跟着一个举着相机的助手，镜头正对着他们。
钟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。虽然现在这身打扮认不出他是谁，但多年来养成的警惕性让他本能地想要避开镜头。他能感觉到高小兰也微微绷紧了身体。
“我们是做短视频的大学生，想随机采访一下。”女生笑容灿烂，眼睛亮晶晶的，“看你们这么般配，想问问是不是情侣？”
“不是。”高小兰立刻否认，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。
“这是你俩第一次见面撞墙吗？”女生不依不饶地追问。
钟昊注意到高小兰的耳根悄然泛红，她略显局促地整理着围巾：“咱俩纯属塑料姐妹花，一起去看电影。”
“小哥哥，你是不是在追求这位小姐姐啊？”女生将话筒转向钟昊。
钟昊轻笑一声：“我们是发小。”
“哇，青梅竹马啊！”女生夸张地惊呼，“这种感情最容易日久生情了！你们都单身吗？要不要考虑在一起？”
高小兰已经忍不住拽了拽钟昊的衣袖，示意他快走。
“我们太熟了。”钟昊笑着搪塞，任由高小兰拉着他快步离开。身后传来女生不甘心的喊声：“合个影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