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兵们的皮甲在阳光下折射出森冷的寒芒,他们动作利落地张弓搭箭,弓弦紧绷如满月。
有的士兵满脸不忍,侧过脑袋,不敢看向下方;有的士兵神情复杂,眼中闪过挣扎,最终还是拉开了弓弦。
一位头发斑白的军官站在城墙上,望着下方哀求的流民,眼中闪过一丝不忍。
他微微颤抖着嘴唇,挣扎数秒后,高声喊道:“诸位若想要活命,向西南走。洛阳城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。”
下方的流民顿时炸开了锅。
“军爷,我们可是听了朝廷的命令来洛阳的,您现在让我们往西南走,我们还能往哪去?”
“军爷,您行行好,给我们一点口粮吧,我们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。”
“草他娘的,你们这些狗官戏耍俺们不成!”
有人哀求,有人叫骂,还有人恼羞成怒,从地上捡起石头,用力向城墙上砸去。
一时间,叫骂声、哭喊声、石块撞击城墙的声音混杂在一起,洛阳城下乱成一团。
一位身着华丽铠甲、腰佩长剑的军官大步走上前来,他眼神冰冷,满脸厌弃,高高抬起手臂,怒吼道:“放箭!”
随着这声暴喝,箭矢凌乱地从城墙呼啸而下。
流民们惊恐地尖叫着,四处奔逃。
有人被箭矢贯穿肩胛,踉跄几步后,重重栽倒在冰冷的石板上,鲜血迅速染红了地面;孩童们在混乱中被推倒踩踏,稚嫩的哭声混着尘土,消散在滚烫的风里。
城楼上,许多士兵并未放箭,他们看着下方骚乱的流民,神情复杂,眼中满是纠结与不忍。
而那位下令放箭的将领,却斜倚栏杆,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,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表演,嘴里还骂骂咧咧:“不识好歹的贱民,给脸不要脸。”
流民的外围,伏虎门的众人远远目睹了这一切。
他们义愤填膺,一个个紧握拳头,怒目圆睁。
“该死的畜生,他们怎么能对普通妇孺下手!”
“混账,混账,他们将百姓当成了什么!”
“狗官无道,我要去杀了他!”
有弟子双目赤红,面容狰狞,杀意腾腾,抬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