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子们透过雕花车窗缝隙,望着道路两侧衣衫褴褛的流民,个个眉头紧锁,眼神中满是不忍。
有的弟子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,似是想为这些苦难的人们做点什么,却又深知无能为力。
“哎,他们被朝廷骗到这里,却也不知道圣教是否会收留他们。”, 一名年轻弟子望着窗外,眼中满是忧虑,声音里带着几分叹息。
“这,只怕难说。”,另一位年长些的弟子微微摇头,脸上写满了凝重。
“圣教眼下和朝廷陷入僵持,圣教没有能力打破以洛阳为核心构建的防御线,朝廷想要消灭圣教也不是那么容易。”,说话的弟子眉头紧皱,目光深邃,似乎在思索着复杂的局势。
“如果圣教收留这些流民,接下来只怕会有更多流民被朝廷骗过来。”
“圣教能救得了这几万人,能救得了十万人,可若是再来二十万,三十万人,圣教能救得了吗?”
弟子们你一言我一语,脸上的愁容愈发浓重。
“是啊,朝廷摆明了是想要借此机会消耗圣教的粮草,顺便让圣教陷于被动。”
“圣教的队伍越大,便越难指挥,一旦其中一支被偷袭,很有可能让战局全面崩溃。”
“若我是圣教的杨教主,此刻只怕也要陷入两难的境地。救他们,圣教可能会陷入困境。可若是不救他们,朝廷必然会以此做文章。”
伏虎门的弟子们小声议论着,话语间尽是无奈,不时有人重重地叹气,车厢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他们虽然还未曾和圣教打过交道,但也听说过圣教的很多事情,此刻看到朝廷的种种作为,对圣教的好感就更高了。
他们一边希望圣教能救助流民,一边又担心流民会拖累了圣教,内心十分矛盾。
一路上,他们议论纷纷,绞尽脑汁想要寻找两全法,可不论如何思考,如何激烈地讨论,却也没有人能得到更好的办法。
而在另一辆马车上,阳光透过斑驳的车帘,在车厢内投下细碎的光影。
王尚喜眼睑微垂,靠在车厢上,右手紧紧握着竹杖的手柄,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。
元图坐在他的身旁,不时焦急地看向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