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蕴飞快的钻进自己的屋子里,沉重的喘息声如擂鼓般不断刺激她的耳膜,她抬起双手在滚烫的双颊揉搓几下,想起来刚才自己说的话就想猛的把自己给敲晕!
不知道过了多久,脸上的热度就像夏夜一般一起沉寂下来,平躺在床上,想象着自己和周珩成婚后的生活,好像也没有那么的让人难以接受,既然已经决定要成婚,那还是早些的好,夏侯蕴便一边计划着婚事的事宜,意识却逐渐的潜入梦乡。
……
烛光像无孔不入的空气般占满整个大殿之内,袅袅的香烛味混合着酒气一同萦绕在室内。
李怀随意的从一旁捞起一本奏折,随意的扫视一眼,冷哼一声,抬起手扔在地上,清晰的水流声响起,他握住那做工精致的金黄金酒杯,一饮而尽,放下酒杯,再次重复之前的动作,捞起另一本奏折,看了一眼,又是一扔,地上的奏折早就成堆,还在逐渐的增加。
他低垂着眼睑,只看得见手里金光闪闪的黄金酒杯,唇线崩的紧,脸色阴沉像要杀人,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一般,指腹细细的抚摸酒杯上精致的花纹,慢慢的,轻轻的,极尽细致和耐心,像是在描摹断肢的伤口。
“这就是老师你追求的权力吗?”李怀说着说着自己便笑了,“可是,老师啊,他们都在逼我呢,逼我让你去和亲!”
咚的一声,那只黄金酒杯被狠狠的砸了出去,在空旷的大殿上的滚了又滚,最后安静的躺在地面上,被烛光照耀的金光闪闪也吸引不来那人的一丝的目光。
“那我该怎么办呢?”李怀一扫书案上的奏折,他头疼的厉害,闭眼皱眉,撑着胳膊,难耐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,却丝毫得不到缓解,他艰难的睁开眼睛,好像看见了夏侯蕴,好像是第一次见到她时候的打扮。
那个时候,夏侯蕴还是男子的打扮,冬天里裹得很厚,但向李怀伸出去的手还是被刺骨的寒冷给冻的通红,她笑着向脏兮兮的李怀伸出手,那手就想冷寂无边的寒夜里温暖的篝火,让人忍不住的靠近,就算被烧死在里面,李怀也不想再忍受那孤寂的没有边界的荒原了。
他好像又回到了从前,寒风像绵密的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