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临琰眸光深沉，指尖捏着那件寝衣，冷声道：“棠宝林，这寝衣当真是你的？”
棠瑾溪强忍体内灼热，攥紧被角：“回皇上，不是嫔妾的寝衣。”
她抬眸，眼中含泪却透着倔强，“嫔妾也从未将寝衣交给过旁人。”
她微微侧首，看向跪在一旁的红豆：“红豆，你来说。”
红豆怯生生的抬起眼，对着宋临琰说道：“皇上，奴婢想起来了，今日婉清拿着小主的寝衣浆洗了的。”
白婉清早就料到红豆会将此事说明，“回皇上，奴婢拿的并非是这件。”
“皇上，嫔妾的寝衣上都会绣上梨花。”
白婉清心里“咯噔”一声，她怎么不记得棠瑾溪的寝衣都会缝制梨花？从柜中也是顺手拿了一件。
宋临琰眸色一沉，手指捏着寝衣一角细细摩挲，忽然冷笑一声：“淑妃，你口口声声说这是棠宝林的寝衣，可朕怎么瞧着……”
他指尖一挑，翻出衣领内侧的暗纹，“这织造局的印记，分明是去年秋冬的款式。”
“棠宝林入宫不过三月，何来去年的旧衣？”
棠瑾溪眼中泪光盈盈，似是委屈至极：“皇上明鉴，嫔妾入宫时，尚衣局送来的皆是新制的春衫，这寝衣……绝非嫔妾之物！”
“回皇上，宝林的衣物都是奴婢亲自打理，每一件都记录在册，绝无此件！”
宋临琰眼神愈发冰冷，转而看向白婉清：“你方才说，你洗的是哪件？”
白婉清脸色煞白，额头渗出冷汗：“回皇上，是……”
“那这件素白的，又是从何而来？”
白婉清身子一颤，眼神慌乱的瞥向淑妃，支支吾吾道：“奴婢，奴婢不知……”
淑妃心里慌的不行，这白婉清怎的这般蠢笨！
“不知？”宋临琰猛的将寝衣掷于地上，“朕看你是胆大包天！”
他厉声喝道：“何煜，去查尚衣局的记档，看看这件寝衣到底是何人的！”
“皇上！兴许是臣妾弄错了，臣妾也是担心棠宝林的安危。”
幸好棠瑾溪重活一世，早有准备，贴身衣物都放在匣子中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