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伤口不及时处理会留疤的。”
翠浓本想拒绝,但额头的疼痛和红豆温暖的手让她鬼使神差跟了上去。
太医院后的小院里,红豆打来清水,又从腰间荷包里取出一个小瓷瓶。
“这是小主赏我的金疮药,可管用了。”红豆沾湿帕子,轻轻为翠浓擦拭伤口。
“翠浓姐姐忍着点,可能有点疼。”
翠浓倒吸一口冷气,却见红豆动作轻柔,眼中只剩关切,与淑妃宫中那些看她笑话的宫女截然不同。
“你为何帮我?”翠浓忍不住问道,“你知道我是淑妃娘娘身边的人。”
红豆手上动作不停:“姐姐说这话就见外了,咱们做奴婢的,谁不是伺候主子的?小主常说,宫女也是人,应当互相照应。”
“玉才人……真这么说?”
红豆眼中闪着光,“可不是嘛!小主待我可好了,天热怕我中暑,每日都让御膳房煮绿豆汤。”
她压低声音,“就连月事来了,小主都会准我歇半日呢,就是现在小主被禁足,份例不如从前了。
翠浓听得怔住了,在承露宫,淑妃从不过问宫女死活,病了也得强撑着伺候,更别提什么月事休息了。
红豆给伤口上好药,又从食盒里取出一块糕点:“给,这是小主赏我的芙蓉糕,可好吃了。”
翠浓接过糕点,眼眶突然红了,她想起今早自己连早膳都没来得及用,就被淑妃罚去跪了两个时辰
翠浓声音哽咽:“红豆妹妹,谢谢你……”
“姐姐别客气。”红豆左右看看,凑近低声道,“我们小主还说呢,淑妃娘娘性子烈,苦了身边伺候的人。”
翠浓手中的糕点差点掉落,她从未想过,被禁足的玉才人竟会体恤她们做宫女的。
“玉才人,当真如此说?”
“小主心善,见不得人受苦。就说那婉清吧,背叛了小主,小主也没说要报复她。”
她叹了口气,“要我说,小主就是太心软了。”
翠浓低下头,心中翻江倒海,她想起白婉清这几日在承露宫的处境,淑妃表面抬举,实则处处防备,动辄打骂。
“红豆妹妹,今日之恩,翠浓记下了。”
她站起身,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