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明白,为何身为皇帝的宠妃,还要意图勾引他。
棠瑾溪指尖轻轻划过林太医的手背:“林太医,我这心口疼,可要紧么?”
林太医慌忙收回手,耳尖泛红:“娘娘只是气血稍有不畅,臣开副安神的方子,服药即可。”
“方子不急。”
她忽然倾身向前,衣领微敞,“太医再仔细瞧瞧,我这心口疼得厉害呢。”
林太医猛地起身,药箱“砰”的摔在地上:“玉婕妤请自重!”
不识趣,若不是他还有用,棠瑾溪才懒得这副姿态呢。
“既如此,太医帮我开些助女子有孕的方子吧。”
林太医可以拒绝,可偏偏她这般,倒让他没法拒绝。
她似乎在生气?
林太医垂眸研墨,笔尖在纸上顿了顿,终究还是添了一味甘草,他记得她好像怕苦。
“娘娘,药方开好了。”他声音放得极轻,指尖不着痕迹地将方子往她手边推了推。
棠瑾溪斜靠在软榻上,连眼皮都没抬一下:“放着吧。”
林太医将袖中藏的蜜饯匣子往药箱边挪了挪。
那是他特意绕路去御膳房取的桂花糖渍梅子,就搁在她一伸手就能够着的地方。
“臣告退。”
“这药需服用过后,再去太医院开个方子,才见效。”
其实哪用这么多趟,不过是想让她宫里的小宫女多跑几趟太医院,他好借机问问她的近况。
棠瑾溪突然轻笑出声:“林太医。”
他猛地转身,却听见她带着戏谑的声音:“你袖口沾了蜜。”
林太医耳根瞬间烧得通红,慌乱中竟把药箱里备着的安神香囊掉了出来。
那香囊里面装着梨花,满殿的梨花香。
棠瑾溪赤着足用脚尖勾起那香囊,眼底泛起几分涟漪,“原来……太医夜夜都在肖想我?
“微臣没有!”
“我的梨花香?”
二人异口同声,林太医脸烧的通红,他从未与一女子接触的这般近。
他虽与淑妃年少之情,可这么久过去了,那些情分早就淡了。
棠瑾溪也依稀记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