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灵荷摇摇头，"不辛苦，能养活一家人，我什么都愿意做。"
钱珠玲听着父母的对话，若有所思。她想起白天那个空置的房子，突然开口："娘，我们能不能租下那间房子？这样冬天就不用在外面受冻了。"
柳灵荷和钱忠汉对视一眼，都有些惊讶。
"这孩子，想得真周到。"钱忠汉笑着说，"不过，租金可不便宜啊。"
柳灵荷沉思片刻，"让我再想想吧。这事儿不能急。"
钱珠玲点点头，不再多说。
第二天钱珠玲溜到那个空房子附近。她停在一个老人摊位前，歪着头问道："老爷爷，您这摊子摆多久啦？"
老人抬眼看了看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，眼角泛起慈祥的笑纹："哦，有十来年了吧。"
钱珠玲眨巴着大眼睛，声音软糯："那您肯定知道附近住的都是谁咯？"她向后一指。
老人捋了捋花白的胡须，目光追随着她的手指方向："这后头那户是我亲戚，不过现在搬走了，房子一直空着。"
钱珠玲心里一喜，脑中已有了主意。她道了声谢，蹦蹦跳跳地离开了。
回到家，厨房里小五正在忙活。香味飘了出来，是蛋花汤和葱花饼。钱珠玲的奶奶专门拿来的鸡蛋，本是给她补身子的。可钱珠玲打定主意要与大家同甘共苦，百般挑剔不肯独享。
在别人家，哪个孩子敢这么挑三拣四，怕是要挨耳光的。可钱家人对她百般宠爱，也只好由着她。没办法，鸡蛋只好做成大家的菜了。
饭后，一家人开始算账。这一算，所有人都惊呆了。原来卖炒货能赚这么多钱。有个买十五斤松子的人扔下的大团结，在一堆毛票中显得格外醒目。
柳灵荷回过神来，眼中闪过一丝兴奋，连忙安排起来："老颓儿，明早你去趟乡下，让你娘多收些松子。"
她转向钱珠梁："你去找大舅，让他帮忙联系二舅妈，再弄些开心果来。"
又对老三老四说："你们去想办法弄些木柴回来。"
最后对小五说："明天中午不用送饭了，晚上我们包饺子。"
听到要吃肉馅饺子，大家眼睛都亮了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
钱珠玲看着意气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