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要出去学习两个月，珠玲好好照顾姆妈。"陈柏语气中带着信任，他早已看出，虽然珠玲年纪小，但照顾苏嫣嫣绰绰有余。
"陈叔，好好学，回来给我们弄几台机器出来。"钱珠梁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。
"放心，我去南方就是学技术的。我们厂子要建分厂，现在大型机械慢慢会饱和，多上几个小机械项目，以后厂子都有饭吃。"
珠玲听了，暗自点头。只是这样的远见，恐怕只有在小说里才敢这么写。现实中的东北重工业，不就是因为没有及时转型，最后一一倒下了吗？
陈柏走后，珠玲天天往苏嫣嫣这里跑。
这天，她端着搪瓷盆走到陈家门前，眼角瞥见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正在敲门。那人眉目与陈柏有几分相似，珠玲心头一紧。
苏嫣嫣裹着棉袄来开门，嘴角挂着笑意，"珠玲呀，是不是端着好吃的"话音未落，笑容凝固在脸上。
"怎么？不认得我了？"妇人语气生硬。
苏嫣嫣回过神来，"妈，您怎么来了！"
"我来我儿子家还得请示？"妇人径直往里走。
"陈柏出去学习了，要两个月才回来。"苏嫣嫣一边接过珠玲手里的东西，一边解释道。
"我就是听说他出去才来陪你住的。"
珠玲和苏嫣嫣对视一眼，都有些疑惑。谁这么多嘴，把消息传出去了？
"不用的妈，邻居们都很照顾我。"苏嫣嫣勉强挤出笑容。
"照顾？"陈柏妈冷哼一声，目光不善地扫向珠玲。
珠玲不卑不亢，"奶奶好。"又转向苏嫣嫣，"姆妈，饼不够，我再去拿些。"
"去吧，小心烫手。"苏嫣嫣暗自松了口气。
珠玲刚要离开，就听陈柏妈嘀咕，"姆妈？我听说你认干女儿了？自己还没生呢，就认别人的，以后会犯冲！"
珠玲脚步一顿。糟了，陈柏没把苏嫣嫣不育的事告诉家里。
"妈，这都是迷信。"苏嫣嫣试图转移话题。
"姆妈，去我家吃饭吧。"珠玲突然开口，不忍心留苏嫣嫣独自面对。
苏嫣嫣为难地看了眼婆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