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都不看病床上的人，直接问护士：“这位病号什么情况？”语气冷淡得像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。
“病人前几个月动过子宫摘除手术，老毛病又犯了，是谢副主任的病人。”护士赶紧回答，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。
“病症不重，换个病房吧。”冯大夫冷冷地说，眼神扫过病人，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。
珠玲心里一沉，握紧了拳头：“换到哪里去？”
“大病房。”护士小声说，不敢直视珠玲的眼睛。
“为什么要换？我姆妈整宿翻来覆去睡不着，怎么会没资格住高级病房。”珠玲据理力争，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。
冯大夫这才看向珠玲，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：“得空出来给危重病人。”她的语气不容置疑，仿佛这就是最终决定。
正说着，谢副主任进来查房，看到冯大夫也是一愣。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。
“谢副主任，你这病人的病情不算严重，我得安排危重病人过来。”冯大夫直接说，连基本的客套都懒得做。
“她的睡眠问题很严重，内分泌失调，睡眠质量差会耽误康复。”谢副主任解释道，语气温和但坚定。
珠玲看着冯大夫的表情，就知道这所谓的重患多半是她的关系户。她握紧了苏嫣嫣的手，心里涌起一阵无力感。
冯大夫的脸涨得通红，手中的病历本被捏得咯吱作响，却只能干瞪着眼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，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。
苏嫣嫣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，慢悠悠地从床上起身，开始收拾柜子上的零碎物件。她纤细的手指拂过床头柜上的药瓶，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抚摸什么珍贵的宝物。
“换就换吧，住哪儿不是住。”她轻声说着，眼神中带着几分歉意看向谢副主任和珠玲。声音很轻，却像一把重锤敲在珠玲的心上。
病房里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地板上，在苏嫣嫣脚边投下斑驳的光影。她苍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，眼底却藏着化不开的疲惫。
珠玲却不依不饶，小脸涨得通红：“不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