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的难堪还没结束。
当她找遍教室也找不到另一只鞋时,只能赤着一只脚下楼。
而此时的车棚内,欧潇阳正盯着那辆白色的飞鸽自行车,手里攥着一根长针。他的脸色有些苍白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“少爷,要不我来吧?”司机看着他的样子,担忧地说。他知道少爷从小娇生惯养,从来没做过这种事。
“不用。”欧潇阳摇摇头,声音有些发颤,“珠玲说我需要多接触这些事情,增强抵抗力。”
说完,他深吸一口气,蹲在车轮旁。颤抖的手将钢针慢慢刺了进去,他的动作很慢,像是在克服内心的某种恐惧。
“滋——”
轮胎慢慢瘪了下去,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。
欧潇阳擦了擦额头的汗,站起身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。
梁老师一瘸一拐走向车棚,在看到自己的自行车旁蹲着一个人影时,她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。
走近了,她才认出那是欧潇阳。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学生此刻正站在她的自行车旁,手里还握着什么东西。
“你在干什么!”她厉声喝问,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抖。
欧潇阳缓缓抬起头,那张清秀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,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:“扎车胎。”
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梁老师心上。她瞪大了眼睛,脸色由红转青,手指因用力而泛白。“你你”她气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