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，透过磨砂玻璃能看到泛黄的灯光在水雾中晕染开来。阿枫又在泡澡，这似乎是他雷打不动的习惯。
每次他都要泡很久，久到我开始担心他会不会把自己淹死在浴缸里。这种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，因为他总是一泡就是一两个小时，仿佛要把自己的皮肤泡得发皱才肯罢休。
“阿枫？”我轻轻敲了敲浴室的门，却没有得到回应。
不安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，我顾不得什么礼仪，直接推开门冲了进去。浴室里雾气缭绕，水汽弥漫，他蜷缩在浴缸里，像是睡着了。
我快步走到浴缸边，轻触他的额头，滚烫的温度让我吓了一跳。他在发烧，而且烧得不轻。
“微晴”他在发烧的迷糊中喃喃自语，声音虚弱而含糊。
“骗子”
“你说，让我在收容所等你”他继续呓语着，眉头紧皱，“好大的火”
我正要追问，他突然睁开了眼睛。那双眼睛即使在发烧时也异常明亮。没等我反应过来，他已经抬手按住我的后脑，吻了上来。
他的唇很烫，带着不正常的温度，还有一丝咸涩的味道。这个吻来得突然，夹杂着汹涌的情绪。
“你发烧了。”我用尽全力推开他，“先把药吃了。”
他乖乖接过我递来的退烧药，一口吞下。
“你今晚睡地上。”我试探性地说，想看看他的反应。
他点点头：“好。”
这种无条件的服从让我心里没底。
“如果我让你去死呢？”我继续试探。
他沉默了一下，还是点头。
深夜，我躺在床上，听着地板上传来的细微响动。阿枫的呼吸声越来越重，显然发烧更严重了。我忍不住起身查看，发现他整个人都在发抖。
轻轻探了探他的体温，烫得吓人。慌乱中叫来管家找医生时，手机突然响了。
是谭思雨。
“又死人了。”她的声音透着疲惫，“青溪河边发现一具女尸，穿着红裙子。”
我下意识看向昏迷的阿枫，他整晚都在发高烧，不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