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萍看着沈桃桃忙碌的背影,喉头微微哽咽:“桃丫头,你和婶子对我这么好,我实在是无以为报”她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愧疚和感激。
“报答什么?”沈桃桃头也不回,手上动作不停,衣服在清水中翻滚,“你好好过日子就是最好的报答。”她的语气轻柔却坚定。
她低头抹去眼角的泪水,双手微微发颤地捧起沈桃桃端来的粥,一口一口地喝着。
粥还是温热的,但秋萍却感觉不到温度。她的思绪还在那个噩梦般的夜晚,丈夫的拳打脚踢,婆婆的尖酸刻薄,小叔子的冷眼旁观一切都那么清晰。
正在这时,钱夫人匆匆赶来,她的脸上带着焦急。看到秋萍憔悴的模样,她心疼得眼圈都红了:“这事就这么定了,你今天就搬进那间房子住。”她握住秋萍的手,语气坚决,“老钱那事交给我来搞定,保管他同意!”
钱夫人的话像一道温暖的阳光,驱散了秋萍心头的阴霾。有了钱乡长夫妇撑腰,这事总算有了着落。谁还敢把秋萍赶回上河村去?
等秋萍的衣裳晾干,头发重新挽起,钱夫人和孙氏便陪她去接两个孩子。看着秋萍逐渐恢复了些许精神,沈桃桃的心里也轻松了不少,感到一丝欣慰。
沈桃桃站在院墙边目送她们离开,忽见隔壁院门探出孟伯那张饱经风霜的脸。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。
“桃丫头,过来看看。”孟伯递来一张宴席单子,纸张已经有些发黄。
沈桃桃仔细查看单子上的内容,见价格合适,便点头应下:“初三摆宴是吧?我这就去和娘商量。”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干练。
沈桃桃便搭着孟伯的马车去了村东。马车在崎岖的道路上颠簸,车轮碾过地上的石子,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。
秋萍搬家的消息像一阵风,很快传遍全村。陈寡妇的旧房子前挤满了看热闹的村民,七嘴八舌地议论着。有同情的,有幸灾乐祸的,也有摇头叹息的。
钱阿婆坐在门槛上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掉:“我的苦命女儿啊,你怎么就不听娘的话呢?”她的声音沙哑,带着深深的悔恨,“那陈寡妇就是个狐狸精,要不是她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