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。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陆慧芳，其他的事情可以慢慢再说。
“要不要去仁心医院检查一下？”我对着卫生间的门轻声问道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。
里面沉默了很久，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答了。终于，传来了她虚弱的声音：“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。”
“小慧一定是怀孕了，你们不是都在一起了吗？绝对没错”老妈笑眯眯地说，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，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。
我一时语塞，脸颊发烫，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。这话说得太直白了，让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。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几分，只剩下挂钟滴答的声响。
陆慧芳最近的种种表现在脑海中走马灯似的闪过：从她回国后就一直在为我奔波，帮我筹备去奥兰的事情，联系广市的海鲜市场，甚至今天还专程来机场接我。她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地停留在我身上，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。
这些反常的热情背后，难道真的是因为不对啊，她不是说过自己不能生育吗？而且和柳长空结婚那么多年都没有孩子。记忆中那个雨天，她曾经含着泪水说起这件事。
“发什么呆呢？”老妈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，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，“小慧这姑娘多好啊，真有了宝宝，你可得负起责任来。”
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，有气无力地应着：“我知道，妈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