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慈烺坐在永昌坊的东宫行辕内,笑眯眯地看着面前跪着的魏国公父子。他身着明黄色蟒袍,慵懒地靠在檀木椅背上。这笑容看在徐弘基父子眼中,却比刀子还要锋利。
大堂内檀香袅袅,茶香四溢。几名太监垂手而立,静候差遣。
“家底的家产、铺面、珍藏、字画、稀世珍品、暗中囤积的财富,还有那些明股暗股,都老实交代了吧。”朱慈烺端起茶盏,轻轻抿了一口上等的龙井,“本宫最喜欢听这些数字了。”
一旁的崇祯皇帝眉头紧锁,目光在父子二人身上来回扫视。这哪里像是审案?分明就是在打劫!可他又不得不承认,这确实是个处理勋贵的好办法。
堂下,徐弘基已经闭目等死。他那身价值千金的蓝色锦袍此刻已经被冷汗浸透,显出深深的水渍。这位在朝堂上叱咤风云数十年的老臣,此刻却像个等待发落的囚徒。
但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徐允爵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,额头紧贴地面:“千岁爷开恩!我家确实有些家产算上所有旁支和支脉,那可是”
“等等!”朱慈烺突然抬手打断,“定国公那一支不算,他们是忠良之后。”
徐允爵连连点头,磕头如捣蒜:“是是是,排除定国公旁系。单说我魏国府这边,土地、商铺加上各类产业,若是处理得当,怎么也值个五六千万两银子。”
“什么?”崇祯猛地站起,指着徐允爵的手都在发抖,“五六千万两?你们你们”
朱慈烺看着父皇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,嘴角微微上扬。他示意小太监添了杯茶,悠然自得地品着。
“父皇息怒,这数目里头应该包了军屯土地。”他转向徐允爵,“说说具体的土地数目。”
徐允爵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跪姿端正:“回禀千岁爷,我魏国府嫡系这边,军屯有一百二十万亩,其他土地约莫一百万亩,其中足足七十万亩地产是隐田。”
“好家伙!”朱慈烺笑得更开心了,“光是这些土地,一年的租子就有二百万石!继续说,还有什么?”
“窖藏白银一百八十万两,黄金十七万两,白银十八万贯”徐允爵如数家珍般报了一大串。
几名值守的锦衣卫暗暗咋舌,这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