寇白门坐在梳妆台前，望着铜镜中的自己。镜中人虽然容貌依旧，但眼中的神采已经不复当年。在抚宁侯府中，她更像是朱国弼的私产。
此刻，那份出卖了她的财产清单就摆在寇白门面前。送来清单的，正是大明首富之子郑森。
“侯爷如何了？”寇白门泪眼婆娑地问道，手指紧紧攥着手帕。
郑森看着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女子，心中不禁升起几分怜悯：“他是权阀罪魁，能保住性命就是万幸了。”顿了顿，又道，“尽管抚宁侯已将你盯上，但并未找到卖身契。你若不认，我可以向千岁爷说明。”
寇白门苦笑着摇头：“自然没有卖身契，寇家还不至于卖女儿。”
“那就好办了。”
“可奴家确实是侯爷的财产，又怎能不认？”寇白门轻声道，声音里带着几分认命，“侯爷既已献出，奴家岂能推脱。不知千岁爷要如何发落？”
郑森站起身，走到窗前。外面的雨已经停了，天空泛着淡淡的青色。“千岁爷对女人可一点兴趣都没，不会让你入宫。所以便让在下来处置了。”
寇白门的手微微颤抖。
“在下想请姑娘当一座桥。”郑森转过身，目光灼灼。
“桥？”寇白门一愣，不解地看着郑森。
“白门姑娘可是响当当的八大美人之一，年方十九，这么就收手，实在太可惜。”郑森正色道，“不如重出江湖，做个秦淮第一艳如何？”
寇白门怔住了。她没想到，郑森会提出这样的建议。
郑森继续说道：“姑娘若愿意，我可以安排一切。玉溪河畔，正缺一位能够引领风骚的人物。”
寇白门沉默良久，终于抬起头：“郑公子的意思是”
“没错，”郑森微微一笑，“让姑娘重返秦淮，不过这次身份不同。你将是我郑家的人，而不是任何人的私产。”
重返秦淮，这对寇白门来说既是解脱，又似乎是另一种束缚。但比起被当做财产转手，这或许是更好的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