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？”季阳故作轻松地问道。
诸葛雨不答，只是微微眯起眼睛。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动作，季阳太熟悉了。
“咳咳。”一旁的林欢轻咳两声，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，“要不我先走？”
“别。”诸葛雨忽然开口，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，“你坐回去。”
林欢刚迈出的脚步顿住了，她看了看诸葛雨，又瞥了眼季阳，最后还是乖乖坐了回去。
“说说吧，”诸葛雨终于开口，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，“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？”
季阳装傻充愣：“什么主意？”
“别装了，”诸葛雨轻轻叹了口气，“明远那个提议，你不可能没想到后果。”
孙芷影坐在一旁，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。她知道，这对夫妻之间的较量又要开始了。
季阳忽然站起身，走到窗边。远处的城市轮廓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金光，他沉默了片刻，才缓缓开口：“小雨，你觉得明远是什么样的人？”
“能力强，野心大，”诸葛雨毫不犹豫地回答，“但也容易冲动。”
“对，”季阳转过身，“所以他今天的提议，看似天马行空，实际上却暴露了他的野心。”
会议室里的气氛忽然变得凝重起来。林欢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，她隐约感觉到，事情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。
“家庭财务管理软件，”季阳继续说道，“表面上是为了解决家庭矛盾，实际上却触及了每个家庭最敏感的神经。”
诸葛雨眼中闪过一丝了然：“你是说，这个软件一旦上线，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？”
“不止如此，”季阳走回座位，“这个软件背后牵涉的利益，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。”
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画着圈：“想想看，一旦这个软件普及，会有多少家庭的财务状况被记录在案？这些数据意味着什么？”
孙芷影倒吸一口冷气：“大数据！”
“对，”季阳点点头，“家庭消费习惯、收入水平、投资倾向，这些数据的价值，足以让任何金融机构为之疯狂。”
诸葛雨的眉头微微皱起：“所以你是担心明远会把这个想法卖给其他公司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