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辰的瞳孔骤然收缩,“太好了,耗子尾巴终于把他逮着了!”
室内的灯光忽明忽暗,投影仪嗡嗡作响。数个血迹样本在冷藏柜里泛着冷光,像极了赵新民童年画作上的油菜花瓣。
“他即将迎来最后的疯狂,”李睿推开窗户,远处老矿区的探照灯刺破夜幕,仿佛恶魔睁开的第六十一只眼睛,“如果我们是他,现在该做什么?”
窗外,暴雨倾盆而下,仿佛要冲刷掉这座城市的罪恶。
而在某个阴暗的角落,赵新民正用炭笔在墙上画下第六十二朵油菜花,铁锤的阴影投在画作上,像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野兽。
尽管下着雨,但周末的周市大街上仍随处可见成双成对的情侣,手挽着手,肩并着肩,在霓虹下宛如一道风景。
赵新民裹紧破旧夹克,望着街边伞下缠绵的情侣。雨滴顺着他的眉骨滑落,恍惚间又看见那个倩影——很多年以前,也曾有一个姑娘对他海誓山盟,说一定要等他回来结婚。
那天,她穿着大红嫁衣钻进婚车,车窗倒影里他刚刑满释放。可新郎却不是他。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,想看我洋相,让我抬不起头来?”
从那个时候起,对女人的仇恨就像一颗种子埋在心里。
“操!”他啐了口唾沫,拐进巷尾亮着粉灯的洗头房。
劣质香薰味扑面而来,“找个小姐玩玩。”
老板娘翘着二郎腿打量他磨破的裤脚,“包夜两百,先付钱。”
隔间里,浓妆少女捏着避孕套挑眉:“不戴就别碰我。”
赵新民的手猛地掐住她脖颈,青筋在太阳穴突突跳动。八年前那个夏夜的血腥味突然涌上鼻腔——
10年,赵新民出狱后的第二年。寂寞难耐的赵新民在一处偏僻之地碰见一个女人,邪火一下子被点燃了……最后,不但女人跑了,他还被女人用钝器敲破头。他踉跄着想逃走,却被闻讯赶来的村民按倒在地。
就这样,仇恨的种子在他畸形的心田里发芽了……
也是从那时开始,赵新民变成了让所有人都胆战心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