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书婷已经承认是自己联手孟连杀了阿义,即便她是受胁迫的,但牢底坐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。”李睿分析道,“她敢认,说明她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。”
滕艳兰点了点头,“她既然做好了牢底坐穿的打算,就意味着她不会出卖瞿力。”
“你们再想想,阿义死了,她也进去了,她的孩子怎么办?”李睿继续说道,“瞿力应该是拿孩子作为要挟,迫使王书婷一个人扛下所有罪责。”
滕艳兰立即坐起身来,“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她的孩子……”
陆飞马上说道:“立即去王书婷家,确认孩子是否安全!”
“是!”在场的人立即行动起来。
“两位,你们就不要去了,你们的身份特殊,就委屈你们在局里呆几天!”陆飞说道。
“理解!”滕艳兰说道。
雨水顺着陆飞的警用雨衣滴落,在老旧公寓楼的楼梯上留下一串深色的水痕。他抬手示意身后的队员停下,目光锁定在三楼那扇暗红色的防盗门上——门缝中透出一线微光,门虚掩着。
“情况不对。”陆飞压低声音,右手已经按在了配枪上。身后的张明和李文立即会意,一左一右贴墙站立,手电筒的光束在昏暗的走廊里划出锐利的线条。
陆飞深吸一口气,潮湿的空气中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。他轻轻推开门,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,像是某种不祥的预警。手电筒的光束率先刺入黑暗,照亮了玄关处凌乱的鞋架和歪倒的雨伞。
“市刑侦队的,有人吗?”
没有回应。只有冰箱运作的嗡嗡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。
陆飞打了个手势,三人呈战术队形进入屋内。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客厅,陆飞的瞳孔骤然收缩——地板上,一具女性躯体以不自然的姿势俯卧着,暗红色的血液已经在地板上凝结成一片骇人的湖泊,边缘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。
“封锁现场!”陆飞的声音在震惊中依然保持镇定,但太阳穴处的青筋已经暴起。他戴上手套,小心翼翼地避开血迹靠近尸体。女性穿着家居服,后脑勺有明显的钝器伤,头发被干涸的血浆黏成一团。
陆飞轻轻将尸体翻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