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?又怎么了?”鲍文婕的声音带着睡意。
“我完了……”滕艳兰把脸埋进膝盖,“我刚才差点在物证室发疯……”
电话那头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,鲍文婕似乎坐直了身子:“慢点说,发生什么了?”
“他看出来了……李睿他……”滕艳兰的声音闷闷的,“他说我反常,说我突然变得不像自己……”
鲍文婕轻笑一声:“所以呢?你承认了?”
“我怎么可能承认!”滕艳兰猛地抬头,脸颊发烫,“我……我跑出来了……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。
“滕艳兰,“鲍文婕突然严肃起来,“你又不是十四岁的小姑娘,喜欢一个人有什么不敢说的?”
滕艳兰攥紧了手机:“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什么?怕被拒绝?”鲍文婕打断她,“你连毒贩的老巢都敢单枪匹马闯,现在怂了?”
窗外,夜风吹动树叶,沙沙作响。滕艳兰盯着地板上的一处裂缝,心跳如雷。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怎么说……”她小声嘟囔,“总不能直接说‘我喜欢你‘吧……”
鲍文婕叹了口气:“听着,明天早上你去他房门口堵他,然后看着他的眼睛,说——“
“说什么?”滕艳兰屏住呼吸。
“说‘李睿,这张照片我看了很久,发现上面少了一个最重要的人’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等他问‘少了谁’,你就说……”鲍文婕故意拖长音调,“‘少了站在你身边的我’。”
滕艳兰的脸“腾“地烧了起来:“这……这也太……”
“太什么?你不是想要他明白吗?”鲍文婕笑道,“放心,以李睿那个木头脑袋,再明显的暗示他都听不懂。这样就算被拒绝,你也能说是开玩笑……”
挂断电话后,滕艳兰抱着膝盖坐在黑暗中。
月光透过窗帘缝隙,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银色的线。她轻轻触碰自己的嘴唇,想象着明天可能发生的一切,既期待又害怕。
翌日。
天刚蒙蒙亮,滕艳兰已经在李睿宿舍门口徘徊了二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