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陆飞离开,滕艳兰立刻关上办公室门,转身时发现李睿正在拆卸座机电话。他从听筒底部取出一个微型装置,金属外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
“窃听器……”滕艳兰倒吸一口凉气,“什么时候……”
“至少三天前。”李睿用镊子夹起装置,眼神冰冷,“还记得前天检修电话线路的技术员吗?”
窗外一道闪电劈过,照亮了滕艳兰苍白的脸。雨点终于砸了下来,如同他们此刻沉重的心跳。
“如果警队真的有内鬼的话,那我们的任务……”李睿担忧道。
“瞿力肯定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来历,酒吧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。”滕艳兰说道。
“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?”李睿看向她,“是打道回府,还是……”
“我滕艳兰的字典里,就没有打道回府四个字!”滕艳兰斩钉截铁道,“既然都到这一步了,干脆直接把瞿力逮了,我就不信他能扛得过这回!”
李睿沉思了一会儿,说道:“我倒觉得,这是一个机会。”
“什么机会?”滕艳兰问道。
“浑水摸鱼!”
“浑水摸鱼?”滕艳兰疑惑道,“怎么摸?”
“别忘了我们的任务,“李睿说道,“到目前为止,我们其实还不清楚,徐明远与假药案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。老张虽然说了,叫我们只守自己这个摊子就行,国安的事情不要插手,但这个案子‘各家自扫门前雪’肯定是不行的,我们得知道这个假药案到底牵扯多大。”
顿了顿,他继续说道:“现在,这个保护伞露出马脚了,我们的机会不正好来了吗“
滕艳兰有些为难:“你别乱来啊……”
“放心,我知道分寸。”李睿笑道,“你说如果我们现在回去,主动和瞿力联系,他会怎么做?”
滕艳兰思考道:“他应该会缩起来,避而不见,或者干脆把我们赶走。他知道我们是警察,应该不至于对我们下手吧?”
“我看未必!”李睿摇了摇头,“以他的个性,或许会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把我们剁了喂狗,以此向警方示威。”
“他敢!”滕艳兰暴怒道。
李睿继续说道:“但如果他想杀我们,蛮干肯定不行,还需要保护伞的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