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触电般弹起身,后腰撞上餐车发出巨响。李睿的喉结动了动,举起红酒杯掩饰嘴角的笑意。他看得分明:那个总爱逞强的女人此刻耳尖红得能滴血,凌乱的刘海粘在汗湿的额头,制服领口歪斜地露出半截锁骨——比任何高定礼服都更让他心跳失速的风景。
滕艳兰慌乱中打翻了冰桶,冰块滚落一地。她蹲下身收拾时,听见李睿带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:“服务员小姐,能给我加条餐巾吗?”他修长的手指掠过她泛红的耳垂,取走她攥得发皱的备用餐巾时,指尖的温度烫得她几乎跳起来。
徐蔓从洗手间回来时,指尖轻抚过李睿的肩膀,在他耳边落下一句带着香水味的话语:“李警官,听说您之前在东北办过不少大案子?”她的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廓,“我父亲说……那边最近很不太平呢。”
李睿不动声色地侧头,恰好避开这个过于亲密的距离:“徐小姐消息很灵通。”他晃了晃红酒杯,琥珀色的液体映出徐蔓骤然紧绷的下颌线,“不过我现在只负责假药案,其他的……不归我管。”
“是吗?”徐蔓的指甲划过杯沿,突然压低声音,“那万一假药案背后还牵扯出更大的案子呢?”
滕艳兰正在隔壁桌摆盘的手猛地一颤,银质餐盖“咣当”砸在瓷盘上。李睿却连睫毛都没颤一下,反而轻笑出声:“徐小姐看太多谍战片了。”他切下一块牛排,刀尖精准地分离肌理,“这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大案子。”
何慧突然插话:“蔓蔓你别吓唬李警官了。”她的红指甲搭上李睿的手背,“我们李警官查的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假药案。”
“玩笑而已。”徐蔓的红唇弯成完美弧度。
李睿明白,徐蔓依旧在试探自己,便笑道:“其实我巴不得这个案子早点结束,假药案虽然是在东北发案的,但真正的源头其实在沪市,而且还碰上瞿家三兄弟这种难缠的角色,我一个外来和尚顶什么用。”
他无奈地叹了口气,“不瞒二位,这回恰好遇见你们,不然我还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了,彻底抓瞎了。”
见李睿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,徐蔓问道:“怎么了李警官,这案子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