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“在部队时,至少战友之间……”他的声音低下去,“不像警队这么多弯弯绕绕。”
滕艳兰怔了怔,想起他档案里那一连串的处分。她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:“现在有我了。”话说出口才觉得太过直白,急忙补充,“我是说,有姐罩着你,不会再让你受欺负了!”
李睿却突然转身,深邃的眼睛直视着她:“滕艳兰。”他极少连名带姓地叫她,“如果有一天我违规了,你会亲手抓我吗?”
月光在两人之间流淌。滕艳兰看见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,听见自己心跳如雷。
“会。”她听见自己说,“然后等你出狱,再揍你一顿。”
李睿大笑起来,眼角泛起细纹。他举起咖啡杯:“敬最佳拍档?”
“最佳拍档?”滕艳兰愣了一下。
“怎么了?有什么问题吗?”
滕艳兰回过神来,笑道:“没事,来,敬最佳拍档。”两人的杯子轻轻相碰。
玻璃杯相撞的清脆声响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。滕艳兰低头抿了一口咖啡,却尝不出任何味道——她的心跳声实在太大了,大得仿佛整个房间都能听见。
“最佳拍档”四个字在她脑海里不断回响。明明这已经是一个重要的“进步”,可为什么心里会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?
“怎么了?”李睿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,微微倾身,“咖啡太苦?”
他的影子笼罩过来,带着淡淡的雪松气息。滕艳兰慌忙摇头,却不小心被咖啡呛到,咳得满脸通红。
“慢点。”李睿自然地伸手拍她的背,掌心温度透过单薄的制服衬衫传来,“又没人跟你抢。”
这亲昵的动作让滕艳兰咳得更厉害了。她慌乱地站起身,假装去拿纸巾,实则为了掩饰自己发烫的脸颊。镜子里的自己眼睛亮得惊人,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——这哪是失落,分明是藏不住的欢喜。
“我没事。”她背对着李睿深呼吸,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,“可能是最近来例假了……有点头疼。”
李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,近得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。他伸手将她的咖啡拿走,“那就别喝咖啡了。”他的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指,“我给你换